“这贺兰国公家的女公子,”
“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古影司在马场挥动着扇子,仰首伸眉,注视着骑马的贺兰薇夏。
而一旁的古越怀看着贺兰薇夏骑马的姿势愣了一下。
随后,便示意马师让她停下......
“骑马的女公子,”
“歇一歇吧。”
站在观望台上的女公子一脸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骑个马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怕不是羡慕吧?”
“同样是武将家的女公子,”
“也就只有你是个废物。”
贺兰采华转身走向马场,又停顿了一会儿,回头说道:
“你自己愚蠢无知,”
“不要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
“你若是出彩的,自会有人去巴结你。”
马场。
“双兰,你不是说对宫宴没有什么兴趣吗,”
“这次不仅来了,”
“怎么还骑上马了?”
贺兰采华走到贺兰薇夏身边低声道:
“你岂敢带公主骑马,”
“你不要命了?”
贺兰薇夏愣然道:
“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啊,”
“再说了,”
“公主不是早些年亡终了吗?”
“我看你真是个白痴。”
古影司挥动着扇子,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在说暗话的两人。
“再说什么趣事呢?”
“不如放声说出来,”
“让我们也乐一乐,”
“如何?”
贺兰采华俯身说道:
“回三皇子,”
“哪有什么趣事,”
“不过就是告诫一下小女的小妹,”
“下次不可再对公主无礼。”
和古越怀并肩站立的古双兰垂眼冷笑道:
“不妨事,”
“本公主也好久没有出来走动了,”
“不巧今日遇到了如此开爽的女公子,”
“我喜欢。”
古双兰走向贺兰薇夏说道:
“往后有闲着的日子,”
“到我公主府坐坐。”
贺兰采华用胳膊戳了戳贺兰薇夏,贺兰薇夏立马反应过来回应道:
“谢公主。”
古双兰也没有再说废话,跟在场的古影司和古越怀行了礼,便离开了。
但古双兰的脸上,竟有一丝不甘......
古双兰走后,众人也没有散去,而是在马场畅谈了起来。
古影司紧盯着贺兰薇夏,随后把扇子收起。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就是眼睛有点小。
不简单而俊美的脸庞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女公子看起来如桃花一样,”
“长眉弱肩,身材窃宛,”
“双眼如天上的星星一般,”
“马骑的也不错,”
“不愧是贺兰国公家的女公子。”
贺兰薇夏双眼不敢直视古影司,神色微顿的回应道:
“小女只不过是会一点皮毛而已,”
“其中的学识还是很差的。”
艳阳照射,冷清的场地也只有马蹄在地上碰撞,显得格外尬。
突然。古越怀开了口
“三皇兄,”
“何必对一个女公子计较,”
“怎么?”
“嫉妒她的骑术比你好啊?”
“别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
“行了,”
“让她们爱咋折腾咋折腾,”
“我们何必管一个女儿家。”
古越怀上前搂住古影司走了,却又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贺兰薇夏。
蝉鸣蛙叫,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燥人......贺兰采华和贺兰薇夏下马车后,贺兰薇夏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长姐,”
“公主不是亡终了吗?”
“今日在马场的那位公主又是谁?”
贺兰采华思量片刻,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实情,否则再次发生,她小妹性命不保。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院子里的两个身影,倒添了不少美意......
“公主出生那年,”
“先后宋氏因为难产差点先去,”
“之后在和公主相处的时候,发觉公主异于常人,”
“一看到血或嗅到血腥味儿就会丧失理智,”
“开始只是吃一些牲畜,”
“可是随着公主不断长大,这种行为反而愈发严重,”
“先帝和先后因为喜爱这个孩子,就放纵她,任意让她杀害无辜之人,”
“因此公主也不再管控自己,”
“可是好景不长,公主不同寻常的事传开了,”
“大臣们说公主是个魔怪,想让先帝杀死公主,”
“可是先帝不肯,”
“最终因为大臣的反抗和引起众怒,先帝妥协了,”
“但先后舍不得,一直把自己和公主关在宫里,直到宫里的侍女全都亡终,”
“先后见公主不受控制,便安抚公主,”
“可是公主已全然失去理智,杀死了先后,”
“先帝得知此事后,也决定处死公主,”
“先帝带人到先后的寝宫里,”
“但寝宫早已是一片狼藉,”
“不见公主的身影,一地的残骨,”
“但有一只黑色的兔子在先帝的脚边”
“好似先帝知道兔子是公主一样,把它抱起问道”
[“兰儿,你到底要干什么?”]
“公主从先帝的怀中挣脱,跳到了地上,再定睛一看,果真是公主,”
“公主只是看着先帝,先帝就像失魂一样挖出了自己的心丹,”
“一夜之间,先帝和先后双双亡终,”
“公主亡终这件事也是今帝散播出来的,”
“后来我也是听旁人所说公主没有亡终,”
“而是寄养在后宫里,只是近年间才出来见人,”
“对外称公主是沈贵妃所生,”
“你不是几乎每天都出门吗?”
“你出门都干了些什么?”
“没听过这类话本故事?”
贺兰薇夏一脸尴尬的回应道:
“就是随便逛逛啊。”
“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儿吧,”
“这次只是侥幸,下次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
“我先走了。”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沉醉......
“堂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