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岑清真正将豆糕放入口中嚼上的那一下,她的表情瞬间僵硬。
很难形容这入嘴的可食物品是什么一种口感。
沙到能磨破口腔表皮,涩到让人头皮发麻肠道反胃,难以想象,如果她不过脑子直接把这“糕点”咽下去,她会变成一个多么不阳光不开朗的小女孩。
千钧“味道……不对吗?”
岑清看着齐磊期待的眼神,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久违的怜悯与负罪感涌上,她艰难地咽下口中这块东西,勉强地露出了笑容,努力做到只在心里偷偷不阳光不开朗。
岑清“没有,很好吃。”
她看着一眼正气表情严肃如小老头一般的千钧,莫名觉得他应该很好骗。
捉弄一下应该也挺好玩的。
于是,她也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豆糕,笑眯眯地对着千钧说:
岑清“张嘴。”
无人注意的角落,蓝发少年偷偷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岑清“不要抿嘴,张开,啊——”
岑清突然发现千钧的脸以一种不可挡的趋势开始泛红。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有点过了。
岑清“不好意思……”
刚有一点把手放下的趋势,少年忽然又伸出了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皓白纤细的手腕,把豆糕强行送回了自己嘴里。
被他抓过的手腕还在隐隐泛热。
但岑清还是理智地没有忘掉自己的本心,一脸期待地看向千钧。
岑清“怎么样,好吃吗?”
千钧“……”
她故意的。
千钧非常后悔自己轻信了眼前这个人。
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说着一嘴骗人的话。
齐磊人就在旁边,他嘴里的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想了想,干脆看向辗迟。这可是展示队友情的绝佳时刻。
千钧“好吃。辗迟,你也来一块吧。”
更是一点心眼子没有的辗迟毫不犹豫地拿下一块豆糕就张嘴开嚼。
下一秒:
辗迟“呸!”
辗迟“这什么味儿啊,怎么那么苦!”
辗迟“你们怎么吃下去的?”
辗迟“竟然还联手骗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他正要站起来和这两个得逞的人理论理论,大门忽然又被打开。
齐介挽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又难闻的零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岑清下意识地释放了一些金属性元炁。
眼前的齐介母亲在她的视野中逐渐变成了一个身上印着“破”字的零的模样。
五败之破。
她浑身一震。
身旁的弋痕夕和千钧也是眉头紧蹙,只有辗迟呆一些,嘴巴还呈O型。
门口,齐介已经欣喜地开始讲述自己与母亲相遇的过程,千钧趁此机会朝着岑清走近了些,用气声在她耳旁问道:
千钧“你探知过了吗?这个齐介的妈妈,是真的吗?一个与零掉下山崖同归于尽的人,恰巧在此时此刻出现,我总觉得不合常理。”
岑清与他对上视线,默默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破”字。
少年的瞳孔瞬间睁大。
两人还在安静地交流着,弋痕夕已经上前,和破握了握手,并在探查出它零力的时候,报出了它的名字。
弋痕夕“不自我介绍一下吗?五败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