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耳鸣的声把我惊醒了,没缓过来,脑子也跟着一起胡闹,迫使我睁不开眼睛。
身体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动也动不了,只能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味,静静的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 “哒”门被打开,听着进入的脚步声,人挺多。
有人掰开了我的眼睛,但我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黑漆漆的。应该是医生在拿灯照我眼睛看什么东西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看出什么吗”一个轻微鼻音女音的女生激动说着。
这声音确定是老妈了。
一页一页的翻书声传到了耳朵里。
“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1次见,身体机能没什么大碍,缺乏了锻炼,就脑电波起伏不定,有什么变故我们也不清楚,但肯定的是,随时都有脑死亡的风险……”医生很严肃的说
医生说完,在场的人没再开口
我心里跟着一惊,就这么电视剧?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听着声,头一阵刺痛,我晕了过去。
脑子里像数不清的蝉,在高歌着,我睁开了眼。
看到的景象,脑子霎时空白,精神也随之紧绷。
只见自己躺在一堆人的残肢上,周围遍地悠着尸骸,有的还形成了一座小山,血水和他们融为一体,夕阳的暖色光调照在它们身上,构成一幅山水画,而自己趴在他们的最高峰,观赏着他们。
回过神来心中以有万马奔腾。精神不知为何突然一松,脑袋的眩晕感随之而来,就一会,整人晕沉沉的。
眼前的场景开始改变,一会变成血尸地,一会潦戈的沙漠,两福画面重复转换。两极反转是让你们整明白了。
转换之际,干瘪的头,险些掉出的眼球忽的贴上脸
心,瞬的漏了一拍, 下意识一巴掌过去。
“咻”那头门面飞到了一边,卡在那裂开的胸膛中。
那巴掌的后坐力,把自己从顶上滚了下来,在地上转了几圈,被一众尸体顶住,停了下来。胸怀里不知什么东西摔了出去,刚伸出手,抓住它。
“哗”的一声,最上方的尸体压了下来。
“唔”整个人被埋在了里面,手后面一伸,从缝隙中穿出了尸体,扒拉了一下,背后轻了一圈,手在转几下,没摸到什么,剩下的应该是触空气了。
心里不禁一喜,还好尸体少。把手抽回来,撑着地板猛着起身。
爬出来没多久,喉咙一股腥甜,“噗”的就是一口血。
“真服了”用手擦擦嘴角的血。
“呸呸呸”搓着嘴把嘴里剩余的血吐掉,“唔”干干的咽了咽口水。
“咳,咳咳噗,咳,咳,咳……”又费了一口血。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抱东西缩成虾米状,躺着一旁咳着,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才罢休。
“咳咳,淦,咳真是越,咳,活,越好玩咳,还能被自己干到了”咳完这顿,整个人都虚脱了,两眼不闻窗外事的睡着了。
睁眼,看着明亮的月亮,看着没有改变的景象,心脏都萎缩了,一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
“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个东西”霁颜观赏手里的东西。
这个是个狐狸形状的琉璃玻璃,此时的它被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就这玩意儿,白费我力气”把它塞回了衣兜里。
扶着地撅着腚站起来,铿锵铿锵的走,去哪?不知道,迎着月光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