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满脸诧异的看着李同光的动作。
这么多人都在看,他怎么敢?
他没等任辛做出反应就直接先一步上手拉住了李同光,暗暗地使了劲,“松手!”
“我凭什么松手?”李同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暗戳戳地浇油又带着几分得意,“我是她唯一的徒弟,李同光,李鹫儿。你是谁啊?要松也是你松。”
宁远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颇有底气地道:“我和她,是未来会有一个共同的孩子的关系。”
“李同光,”宁远舟带着警告叫了他一声,有些居高临下地盯着李同光,“她是你师父,师徒有伦。”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李同光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度,笑了两声才诚恳的回视过去,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
“真是好笑,师徒有伦……”李同光低声地重复了一遍,语音里分辨不出来他的半点情绪。
“要照你这个说法,我是任辛唯一的徒弟,她是我唯一的师父。但是——”
李同光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他先是沉沉地看了宁远舟一眼,接着又是转身看向杨盈,坦荡的目光肆意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才带着些许疑惑问出来,“是谁方才说,她是任如意呀?”
“是谁呀?嗯?”话音里带着几分轻挑的意味,他突然转过身直直朝着杨盈看去,“是你吗?”
李同光眼底又瞬间褪去方才的狠戾,带上了往常一贯的笑容,感受着手腕逐渐加深的疼痛,面上笑意就更甚。
他嗓音淡淡地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清楚,“本侯要是真的跟湖阳郡主任如意在一起了,但这跟我师父朱衣卫左使任辛有什么关系?什么师徒有伦?”
“她是任辛吗?”
杨盈看着他,说不出来一个字。
李同光看着她这幅模样笑意不减,语气里充斥着嘲讽,“你们说出这话都不觉得矛盾吗?”
“不过呢,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大度,要不要给你们点时间再商量一下,对个口供?”
众人虽然看李同光不爽,但却没法反驳他说的话。任辛确实是他师父,但她在外面的身份也只是湖阳郡主任如意。
“李同光,你别太过分了!”宁远舟咬着牙瞪着他,又伸手一把拽住了任辛手腕,试了几分力。
这是非要让他放手不可。
李同光怕弄疼师父,目光包含深意地看了宁远舟一眼后主动松开了手,幽幽道:“别急啊,宁远舟。”
“我还是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本侯放手?就凭你说你会跟如意有个孩子?”
“你们成过婚吗?拜过堂吗?”
他背着手立在那,带着上位者游刃有余的姿态,说出的话却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身份。
“生个孩子而已,我也可以。”
“只要如意想要。”他目光虔诚地看着任辛,抬起手温柔地替她将几根被风吹乱的头发丝撇开。
师父今日有些奇怪,不说话。
李同光还没细想其中深因,就猛然被推了一把。
“如意也是你叫的?”
李同光捂着胸口退了两步才停下来,面上带着更加疯狂的微笑,“本侯为何不能叫?”
他满脸微笑嘲讽地看着宁远舟的眼睛,一步步朝任如意走去,低下头缠绵悱恻地在她耳畔轻喃一声,“如意。”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宁远舟听到。
他有些故意地在这时抬头看着宁远舟,悠悠嘲讽,“怎么你能叫得,本侯就不行?分明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都好意思把这生孩子这话挂在嘴边,本侯叫一声如意又如何?倒是你,宁远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说话也不怕玷污了师父清白。”
他一点都没给宁远舟反应的时间,又低头轻轻摇着任辛的胳膊,“师父~你看他,一点都不为你着想。”
“李同光!!!!”
话音刚落,李同光久战的直觉告诉他宁远舟动手了,但他死死地克制住本能反应,装作很突然般硬生生挨了这一下,被掀了出去。
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噗”地喷出一口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兴奋。
李同光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无辜地向前看去,“师父……”话音里全是满满的委屈。
“宁远舟!”任辛生气地瞪了宁远舟一眼,快步上前将李同光搀起来,神情着急地上下打量着他,担忧地问:“没事吧?”
“我不是……”宁远舟打断了任辛的询问,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地解释,“我没有,如意。我真的就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没关系的师父,”李同光眼巴巴地看着任辛,轻拽了下她的衣袖,“宁远舟确实只是推了我一下。”
“嗯?”宁远舟张着嘴还没说完就诧异地看向他。什么鬼?这小子变性了?
“都是鹫儿,前些天受的伤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之后,就想早点来找你,哪想到这伤口怎么容易就崩开了,肯定不是宁远舟推的太用力了,鹫儿没事。”
“如意!这小子肯定是装的!你听我解释!”他就知道李同光没那么好心,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看似他没错,实则处处都是他的错。
“够了!”任辛厉声止住。
李同光一提前段时间受的伤,任辛就想到他伤的这么重本就有宁远舟的一份在,伤还没好就是又给了鹫儿一掌。
“宁远舟,你适可而止。”
“真的没事?”任辛担忧的又问了一遍。
李同光话到嘴边一改,“有事……”
“师父……鹫儿好痛……伤口痛……心更痛……”他捂着胸部,面色苍白地恳求道:“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师父帮鹫儿看看吧。”
任辛看了鹫儿一眼,什么都没说,拉着他的手就朝帐篷里走去。
进了帐篷后任辛就松开了手,她看着李同光,“为什么这么做?”
“您看出来了,”李同光有些慌张地直接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任辛,眸底染过几丝疯狂,“师父……”
李同光感觉头上被轻抚了一下,淡淡地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不能再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了。”
“师父……”李同光黏糊糊地搂着任辛,感受着她身上的气味,有些安心地开口,“鹫儿好疼……”
“疼你怪谁?”任辛没好气地轻轻推开李同光,说着就去扒他的衣服,“我看看,伤到哪了?”
“这里,”他包着任辛的手慢慢移到胸口的位置,“这里最痛。”
师父刚刚虽然帮他说话了,但都只是说说宁远舟而已。
不够,还不够。
“李同光,”任辛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他说完就搂着任辛一点点靠近,俯身堵住了她的c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