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收回了视线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要证据还不简单,将雾姬夫人交给远徴弟弟,有的是办法,让她招认”。
宫子羽心中的怒气压都压不住:“宫尚角,你又想去屈打成招,我绝对不会把姨娘交给你。”
宫尚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子羽弟弟,怎么,你不敢吗?。”
宫子羽沉声说道:“你宫尚角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清楚吗?把姨娘交给你,就是死路一条,长老,三思,姨娘定是被他们所冤枉的”。
两位长老锐利的眼神看向了雾姬:“雾姬夫人,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这二十多年来我们竟从未怀疑过你。”
雾姬跪在地上看向坐在上面的两位长老:“我以为我还能再隐藏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雾姬眼神充满了怀念看向了文潇:“不止长得像,就连那聪明的劲儿也是一模一样,不过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看不懂这世间的复杂,宫二先生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一心一意对他,他恐怕只把你当成一个棋子。”
文潇目光黯淡了几分,宫尚角目光中暗含杀意语气更是冷如寒霜:“雾姬夫人,我们的事无需你插嘴,你现在应该想想如何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无峰还有多少人在宫门,而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你又是如何杀害月长老的,还有宫子羽到底是不是老执刃的血脉。”
雾姬伸出手指对天起誓:“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的确是老执刃的人亲生儿子”。
宫尚角冷笑一声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册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上面点了点:“那你说这医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兰夫人是足月产子。”
雾姬看了一眼医案淡淡说道:“这医案并非兰夫人的”。
宫尚角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雾姬缓缓开口:“当时兰夫人和冷夫人一同有孕,都是一个大夫诊治的,而且她们两个都来自姑苏李氏,所以角公子手中的医案应该是你娘亲的。”
宫尚角脸色变得煞白脸上青筋暴起,手指紧紧的捏成拳,这是一个圈套,他中计了,他们竟然拿他的母亲说事,他们怎么敢。
宫尚角情绪明显不对,文潇自然是察觉到了她越发心疼面前这个看似坚强的男子。
长老们派人查看医案,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他手中拿的确实是自己娘亲的医案。
角宫
宫尚角面色越来越难看眼圈有些红整个人颓废至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宫远徴紧咬牙关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宫尚角面上痛苦:“事已至此,输了就是输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宫远徴呼吸急促了几分牙切齿的说道。
宫尚角怒吼出声:“今天就是一把涂了毒的刀子,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宫远徴有些委屈:“哥。”
宫尚角压着怒气:“你先出去。”
宫远徴并不想走更加委屈了,文潇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轻声说道:“你先出去吧!我陪他说说话。”
宫远徴撇了她一眼冷声开口:“我哥连我都不愿意见,你觉得他想见到你吗?”
文潇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状态不对,你在这里他只会越发的为难,越发的压抑,你先出去吧!把门窗关好,不要让何人进来,他得发泄出来。”
宫远徴还有几分犹豫,可是看着哥哥颓废的模样,他还是走的出去。
文潇走到了宫尚角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语气之中竟然有几分调皮。
宫尚角看着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山茶花他的声音压抑着哽咽:“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文潇却没走大大捏捏的坐到了地上:“那你就想静静吧!我坐在这里,不打扰你。”
宫尚角看着她是随意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可是眼眶越来越红,文潇咬的咬唇:“我和你一样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也死了,我也孤苦无依,我知道那种亲人死时的痛苦,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以为我们已经过去了,可是从来不知道我们只是将痛苦埋藏在心中,但是那埋藏在心中的痛苦终究需要发泄的地方。”
“不要再压抑你的情绪了,想哭就哭出来吧!外面已经没人了,没人会笑话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宫尚角眼眶微红的望着文潇那模样让文潇震住了,宫尚角竟然有几分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模样像极了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狼崽子。
“文潇,你能抱抱我吗?。”一向冷漠淡然的宫尚角第一次想要人抱抱他,第一次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