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国外,而不晓国内昔日兄弟已经离开人世间。
机场的冷空气袭来,粉丝围绕在一旁拿出手机拍摄。
余阳眼睛红彤彤的,昨天谢羿文才打电话说江城和林雯已经死了。
距离江城林雯死亡时间已经快有了2天,余阳快崩溃了。
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呢,江城,明明那次接到你的电话就很濒临崩溃,为什么不等我,你们一个两个都死了。
林雯和江城的葬礼办在春天,最浪漫的春天。
来的人只有几个亲戚和玩得好的同学,墓旁堆放着一簇簇菊花,肆意地开着,就像少年一样。
点点雨丝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余阳脸有些红,眼睛还有些湿润。
他站的离墓有些远,透过人群,谢羿文站在最前面,崩溃大哭。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相片,大抵是想装出轻松的表情,却又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兄弟,好好的,你们替我多陪陪陆怡宁,没钱了给我托梦。”
处理好一堆事情后,余阳辞去了娱乐圈的工作,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也有两三年,也赚了几百万,足够隐居。
在重庆只待了两天,他就订好了机票,去往国外。
登机之前他堪堪回头通过窗子又看了一眼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大概这次离开,将永远不会回来了。
如果有反方向的钟,他会选择留在陆怡宁和江城身边。
葬礼的时候也只是和谢羿文打了个照面,他现在可能快一米九了,棱角分明的脸,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未来和生活,没有人愿意永远被困在那痛苦的记忆里。
希望能重来一次,他会好好珍惜高中的时光,珍惜好陆怡宁。
一年一年过去,每年烟花都灿烂绚丽,令谢羿文想到小时候,自己和林雯坐在家里的天台,看着爸爸妈妈准备的烟花。
谢羿文一直都待在重庆,每天都把林雯照片翻来覆去,还有五个人的合照。
他有些时候会去墓园采青,坐在阶梯上弹琴,弹之前高中音乐部的乐器,五个人各有各的特长,而如今只有自己孤独地弹奏。
树叶盖在地面上像是一层漂亮的涟漪,两只鸟儿落在墓碑上,好像是林雯和江城。
他看着远方层林尽染的竹林,心中有些释然。
“又是一年春,林雯。”
少年的喧嚣永远停在了那个烂尾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