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琪帮忙给东恩收拾出了一个房间,盛情邀请她在这里住下。
娜琪本来的目标就是文东恩,她都退学了,娜琪自然没有再回学校浪费时间的理由,当第二天早晨,文东恩起床后,就在棋盘桌旁看见了一个人下着围棋的娜琪。
娜琪优雅的端着咖啡杯,另一手执着黑子白子,自己和自己下,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有抬一下,轻声道了一句
“早安”
文东恩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早”
“早餐在餐桌上,应该还是热的”娜琪回头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落子。
文东恩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随即放了下来,又略显拘谨地拿起了勺子插起盘中的火腿煎蛋。
娜琪瞥见她的动作,问道
"怎么?吃不惯么?抱歉,这里只有这个。"
"没有没有,很香很好吃"
文东恩赶忙否定到,接着大口吃了起来。
吃过早餐,文东恩搅着手指走到娜琪身边说到
“娜琪,谢谢你昨天晚上,打扰了。”
娜琪温柔地笑了笑对上她的眼睛道
“其实,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文东恩知道娜琪是好意,但她有着自己的尊严。
文东恩咬着牙思索了片刻后,答应娜琪住来下来,但是希望娜琪每月能收下她给的房租。
娜琪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就这样,文东恩艰难的找了两份工作,白天在料理店做紫菜包饭,晚上在清洗浴场,虽然很累,但却过的很充实。只是有一点,东恩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工作场所有多热她始终都穿着长袖长裤。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
来来往往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在料理店进进出出,却唯独窗东恩就像一张老旧的相片定格在了橱窗后,机械的重复着,铺—卷—切—装盘,日复一日。
日子越是平淡乏味,情感的火焰就越是压抑。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天第几时她在打扫浴场的时候,闷热的气流将她全身上下笼罩住,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弄湿了她的刘海,浸湿了身上的伤疤,疤痕开始发痒,生理期也不期而至,痛经痛的她几乎感觉肚子快要被截断。
“那一刻,有这么一个念头掠过我的脑海,药店九点才开门,而汉江只要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水一定会很冷,很快一切都会没事。”
她强忍着痛苦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后,慢慢的向汉江走去。
她站在汉江江边,冰冷的江风吹来,将她凌乱的发丝吹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凌晨的首尔,好像只有她还醒着。
她在冷风里无力的嘶吼着,泪水模糊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东恩啊,哭,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娜琪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把她吓了一跳,脚底下是湿滑的石头,她脚下一滑,重心不稳险些坠入江中,幸而娜琪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死死拉住娜琪的手,就像濒死之人对悬崖边的蜘蛛丝,紧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