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保依言为皇上煎药,然而江太医却趁此机会支开他,暗中在药中添加了一味秘药。事实上,包太医所见的脉案皆是江太医预先备好的,嬿婉已然落入了精心设计的圈套。养心殿内,嬿婉隐匿于屏风之后,耳闻太后因储位之事忧虑不已。太后轻叹,若新帝登基,朝堂必生变故,幸而十二阿哥一直居于慈宁宫中,倘若密盒中未书永琰之名,抑或空无一字,则一切皆有转圜余地。嬿婉听罢,心中波澜起伏,遂缓缓步向御座之上......
嬿婉缓步走向御榻,正欲靠近,江太医却突然现身,令她心头一惊。询问过圣上的病情后,嬿婉示意江太医退下。随着门扉轻掩,寝宫内只剩下嬿婉与昏迷中的皇上。她守在御榻边轻声唤了几声,见皇上毫无反应,便悄无声息地关紧了房门,目光转向那封至关重要的立储诏书。然而,正当她伸手触及诏书之际,心中一阵窃喜——只见诏书上依旧空白一片。于是,她迅速取出预先备好的假诏书,却不料皇上此时并未真如表面般沉睡。就在嬿婉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圣上猛然睁开双眼,怒目而视,手中那份篡改过的诏书赫然落入他的眼帘,上书:“传位于皇十五子永琰”。圣上的震怒溢于言表。嬿婉惊恐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辩解道:“臣妾所为,皆是为了皇上着想。”话音未落,海兰已步入殿内,厉声道:“永琪之死,实乃嬿婉所害。她暗中收买胡芸角,陷害永琪,并在其离世后利用芸角挑拨皇上与如懿的关系。”嬿婉闻言大惊失色,矢口否认认识胡芸角,但海兰随即呈上铁证。只见春婵被带入殿中,她虽面容憔悴,却坚定地跪在圣上面前,揭露嬿婉欲置她于死地以灭口的事实。“胡芸角进入王府,乃嬿婉一手安排。”春婵字字铿锵,毫不留情。嬿婉仍试图狡辩,声称遭人诬陷。就在这时,海兰又带来一位关键证人——嬿婉的胞弟佐禄。佐禄痛心疾首地控诉:“额娘替嬿婉顶罪而死,而嬿婉也曾逼迫我向扎齐送银票,百般算计愉妃。事发后,更是以我的性命相威胁,迫使额娘为她顶罪。”春婵点头证实佐禄所言句句属实,并进一步揭露嬿婉不仅谋害了十三阿哥,还间接导致了五公主和六公主的悲剧,甚至当年她的目标原本是年幼的十二阿哥。王蟾亦被迫承认,这一切皆出自嬿婉之手。圣上听罢,怒不可遏,抬手狠狠掴了嬿婉一巴掌,厉声质问她为何要残害自己的骨肉。春婵接着说道:“嬿婉对如懿怀恨在心,认为凌云彻对其有意,故屡次借凌云彻之名陷害如懿,实则自己对凌云彻念念不忘。”海兰呈上凌云彻临终前交付的戒指,向圣上说明这是凌云彻与嬿婉之间的定情信物。嬿婉急忙辩解,却被春婵揭穿:“当年,嬿婉曾企图用香料勾引凌云彻,欲借此诞下一子,夺取恩宠。幸得凌云彻坚守本心,此事才得以平息。”嬿婉不甘就此认罪,声嘶力竭地叫喊:“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联手陷害臣妾!扶植十五阿哥登基,乃受王蟾唆使。况且,海兰等人来得如此及时,圣上的病情也不似江太医所言那般严重,定是如懿与海兰合谋,借圣上之名设此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