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监控。
什么东西要被监控?
像牲畜一样的不能自控的东西或者反过来。
当程雨衫发摄像头的时候,她的脊椎处涌上一股寒流。
自己被监控了那么久,家里面能够监控她的并且想监控她的只有那个恶心的男人。
她跑出找母亲,祈求她能帮自己。
但在话出口前,一切真相就被堵了回去。
那样狼狈。
三百八的校服费挑破了一个少女敏感的内心。
或许就像那句“生而为女,有错吗” 。
程雨衫逃离教室后,去了阳台。
桑夏在给她做心理咨询。
程雨衫走后,我来找桑夏。
我这个孩子怎么样?
桑夏她的心理防御很强。
我或许她没法好好学习的原因是她的家庭吧。
桑夏那天的家访,我发现她对她继父很抗拒。
我她继父看她的眼神不像是父女之间该有的。
桑夏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我说了出来。
我那个男人的眼神恶心又黏腻,好像在看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物件。
桑夏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我你不好奇雷鸣知道的关于程雨衫的秘密吗?
桑夏好奇,你知道些什么?
我他是不是让问过你程雨衫有没有早恋?
桑夏嗯,他是问过。
我在传统的思想里女人如果不能靠自己生活那就只能嫁人。
联系到程雨衫的家庭情况。
桑夏你是说程雨衫想嫁人。
我她现在的家太差了,家长对她的学习也不关心,更别说还有那个恶心的继父。
桑夏难怪雷鸣说两者的概率问题。
我你对学校之前想在教室里装监控的事情怎么看?
桑夏总觉得不好,学生也是人,总会累。
我我当时反对这么做,因为我觉得他们是跟我们一样的有独立意识的人,而不是需要被监管的犯人。
在奶茶店里,程雨衫看着玻璃上映着的三个人。
李燃修了个手机就把校服费赚到了。
程雨衫对他产生了些欣赏之情。
我看着这一切,默默想到他们的命运,忽然又笑了。
看着少年们的苦恼,我好像也共情了。
程雨衫回家后,依旧被继父给恶心到了。
她吞下了那杯在她那个年纪本不被允许喝的酒。
回到那个门上仍贴着“不是厕所!”的房间。
回想那猪一样的人,过去的每日每夜就是透过镜头来窥视自己的生活。
她心中有无限的愤怒,并决心蓄意了一场报复。
该被监控的本就不应该是她。
回忆起今天,校服费给予她的屈辱。
同学们的调笑与霸凌。
心理咨询老师的靠近,老师们的交谈。
还有那个让她付了一杯奶茶贴膜的少年。
酒桌上大人们市侩气重,那头猪硬要她喝下的那杯洒,以及他们言语间不经意的中伤。
她感觉胃开始灼烧起来,整夜疼。
这时她开始有了力量,抵抗着疼痛感,不去叫人。
可她心中又有种孤独感,她极需的母亲却不是她能倾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