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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晚来访

醉荡红尘

人生聚散常如此,相见且欢娱。

——欧阳修《圣无忧·世路风波险》

时年正逢春日,海棠开得正盛,苏慕羽喜欢海棠,在自己的居所风华宫种了些许,只因他喜欢……

是夜,苏慕羽身着一袭白衣独坐在庭院中。“如今,只能靠这一方寸土,睹物思人了啊……”苏慕羽如是想到:“可与他重逢,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只希望他平安。”

想到这里,苏慕羽眼圈发红,痛苦地闭上双眸,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失声痛哭起来。殊不知,这一切已然被前来夜访,潜伏在风华宫屋顶的云霆南看得一清二楚:“羽儿,原来……原来你还记得我……谢谢你没有忘记我……”云霆南随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跳下屋顶去。

他落在苏慕羽面前,英姿飒爽,脚步轻盈。看到云霆南,苏慕羽痴迷于海棠的目光收回,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欣喜,可随即又暗淡下去。此时,二人眼中都噙满泪水。

苏慕羽抬起头,微微颤抖的嘴角透露着喜悦和不安。他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好似在寻找着从前的影子。然后,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庞,仿佛要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看到如此这般悲伤的苏慕羽,云霆南心疼地一把抱住苏慕羽:“羽儿!”

一句话打断了苏慕羽纷杂的情绪,现在,他只想与自己的爱人花前月下,于是,苏慕羽紧紧回拥住他。二人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指尖的温度,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千言万语都无法与这拥抱相比拟,只有和爱人相伴,苏慕羽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血液在流动,脉搏在崩腾。与爱人相拥过后,苏慕羽轻轻放开手,清亮的双眸看着云霆南的容颜:“你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没有改变。可我……”“不!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不是吗?羽儿,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同样没有变。”云霆南打断了苏慕羽的话,眼中写满心痛。

“我们……就这样散了吧。今后,你做你的南公子,我做我的楚妃。我们就此别过,不要再见了 。”苏慕羽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可随即又被淡漠取代。云霆南一脸震惊:“为什么!羽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么狠心吗!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不会……”苏慕羽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在云霆南的心上:“可我介意!我又怎能配得上你!我已是一身污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苏慕羽作势要用手扇自己的脸,云霆南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我好脏……我很脏……求你离开我吧……我什么都不是,我配不上你!”“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你是我的爱人!别这样伤害自己……你…你让我怎么办……”云霆南此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云霆南捧起苏慕羽的小脸,亲在苏慕羽的唇上,随即又松开,从额头、眼睛…最后回到唇上。

苏慕羽被他的举动惊住了,用手推着他的肩想要抵抗,可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放弃了,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亲着。见苏慕羽冷静下来,云霆南抱起苏慕羽走进卧房。 将苏慕羽放在床边坐下,看着神色木然的他,云霆南蹲下来,握住他垂在腿上的手,仰着头看向他:“羽儿,我从未嫌弃过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好吗?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我爱你。我知道我的突然出现影响到了你,对此我很抱歉,是我太过于心急了……我…对不起,天色已晚,打扰了你,你考虑一下再做定夺吧,我这就离开了。”

苏慕羽缓缓抬头,看着站起身离开的背影,有了反应,叫住了他:“阿南! 你…你说真的吗?我真的,还能与你并肩吗?”云霆南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激动地转过身:“羽儿,你…你接受我了吗?”“嗯。”苏慕羽随即露出一抹微笑,站起身走向他,吻了上去。只是,这宫中人多眼杂,切不可被他人发现,以防节外生枝。”“好,我记下了。”云霆南再次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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