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轩墨,心中为何又踏实了不少,这个男人大概是值得她托付的吧?
随着主持官的一句送入洞房,在众人的吵闹声中,他们被拥进了房间。
总算结束了!
夜笙长舒了一口气,由家仆们簇拥着来到了新房。这边一个“当心脚下”,那边一个“小心前方”,让夜笙坐到床榻时有一种刚从悬崖蹦极完被钓上来的感觉。
家仆们服侍着夜笙坐好,还不忘将她的嫁衣和盖头摆了摆位置又悄声夸赞了两句‘我们家王妃可真是动人绝色’之类的话语。
夜笙虽说心里几分欣喜,不过此时欣喜之意却是其次,目前最关键的——是这肚子!
大早上就被家仆们喊了起来,半梦半醒间被服侍着穿上了嫁衣盖了盖头,坐上了他白轩墨的喜轿。待坐上喜轿时,夜笙才从美梦中恍然惊醒,发觉自个儿早饭还没吃连昨儿个偷偷准备的糕点小零食居然也忘记了拿!
于是在这漫漫成亲的路途上,起初夜笙还是激动的透过角帘看这看那活脱脱小尼姑下山的样子。可到了午后,夜笙发现自己还坐在这喜轿上时,激动变得丝毫不剩只有无聊,和饥饿。
从饿的能吃一整只烧鸡,饿到能吃一头活牛。
夜笙成亲的过程总之只有一个字!饿!
这么想着时夜笙又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而此时面前的家仆好似开启了话唠模式,一个劲儿地夸赞夜笙,好像就怕夜笙嫁进来一成为女主人自个儿地位就不保了一样。
夜笙耳边已经听不见家仆们的声音,此时她的眼前不停拂过各色美食,什么炸鸡红烧肉元宝鱼等等诸如此类的。
夜笙以前总觉得画饼充饥违反人间定律,光看看饼怎么可能就饱!更何况还是自个儿画的!指不准把个饼画成平底锅!可如今夜笙眼前不停飘过以前吃过的各色美食,哪怕有些已经不记得是啥味道是啥卖相了,可夜笙唾液分泌的速度还是以刘翔百米冲刺一样。
就在夜笙已经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开始在盖头下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吃空气,还区分这块口气是鸡腿,那块口气是元宝鱼的时候,面前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直至消失。
起初夜笙还担心这几位家仆是说累了坐下喝口茶等下一回合继续,悄悄正了正身子继续大口吃空气。吃着吃着听着外头确实是没声儿了,夜笙忙一把扯开盖头。
正安静候在一旁的怜寒瞧着自家主子突然掀了盖头,一惊险些撞着柱子。
怜寒主子你这是在作甚?这红盖头要等新郎亲手揭开才行!哎哎哎主子等等那个不能吃啊!
怜寒还在试图劝说夜笙将那早被扔在地上的红盖头顶回脑袋上时,只见夜笙两眼突然发起光来,对着不远处木桌上的食物一下子扑了过去,拦都拦不住。
夜笙脑子里哪儿还有怜寒的什么“不能掀盖头啊”“不能吃啊”“要等二皇子啊”“祖宗啊”的种种劝说的话语,她的身心都只有面前桌子上摆着的各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