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榭明说。
顾池宴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解,不知为何脸色有些憔悴,他说:“到底为什么呢?”
榭明知道,顾池宴没有怪他那样粗暴的推开他,此时问的是郑思澈。
榭明沉默半晌,可能是在整理自己在郑思澈那里听到的为数不多的话,可整理好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不是郑思澈,他不知道郑思澈的心理阴影,他只能在旁观者角度看见,郑思澈很痛苦。
他未曾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郑思澈没有躲着顾池宴,至少相比起之前,他可以和顾池宴说话,聊天,尽管他看起来不自在。
当晚,郑思澈没失眠,顾池宴失眠了。
看见旁边床上背对着自己呼吸安稳的郑思澈,顾池宴毫无察觉的叹了口气。
虽不知郑思澈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他现在格外不安,他总觉得,郑思澈害怕他的长相并不是空穴来风,加上郑思澈问他有没有兄弟,他难免不多想一点。
如果是顾言迟呢,如果是顾言迟伤害了郑思澈。
顾言迟就是神经病,那绝对不是小问题。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摄像机不再闪着红光,顾池宴开口道:“如果真的是顾言迟伤害了你,你该多害怕,怎么办啊。”
在这一刻,顾池宴给自己判了死刑。
一夜无梦。
罕见的没有被大喇叭进行叫醒服务,嘉宾自然醒,正纳闷什么情况时,导演组垂丧着脸进了门:“坏了。”
今天没有直播。
周甜如往常一般扎着丸子头,靠在时洛芹肩膀:“什么?”
导演倒没有迁怒,只是说:“上次瓜田讲的那个事,被扒出来了。”
周甜一个激灵:“什么?!”顿时慌不折路,“完了完了,不会是因为我吧,不对,就是因为我,现在节目是?”
导演摇摇头:“好在你上次讲的比较详细,至少撇清了那个公子哥和他家里的看法,但总归是有些影响…算了,现在节目要停录一段时间,已经通知了各位的经纪人,收拾一下东西吧。”
周甜一脸不敢置信,还是被推着上的楼。
顾池宴始终一言不发,郑思澈也没说话,他并不知道那时候周甜他们讲了什么,直到他们都收拾好站在客厅等着导演组还手机,导演缓缓开口着:“最近,先别上网了吧。”
话语一落,绕是再笨也听出言下之意了,这件事和在座其中一人有关。
顾池宴没听劝,先一步打开了手机,不出意料的,全是未接来电和消息,密密麻麻一屏,他终于道:“导演,是关于我家的事吗。”
虽说是询问,可语气却及其肯定,导演见顾池宴没有隐瞒的想法,点点头:“你有个哥哥?”
顾池宴观察着郑思澈的神色,不出所料,在听见有关自己家,而且可能还和他之前问过的兄弟有关,郑思澈不可置信的和顾池宴撞上视线。
顾池宴躲开,不安感更强了:“是。”
郑思澈正存着榭明的联系方式,这时忽然激动起来,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颤抖着:“他叫什么?”
“顾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