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庆幸当时没有让你找水军了。”徐牧庭撑着脑袋一脸惆怅的看着电脑,说起看,更不如说是盯。
没错是盯,盯着那直播画面,却不知思绪飘到哪里,徐牧庭突然回神:“我总觉着不对劲,签了郑思澈没多久,但人的转变怎么可以这么大,和之前活泼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很难在一个二十不到的男人身上看见这种沉稳了。”
小唐没有回话,半垂的脑袋,耷拉着嘴角。
“干嘛呢?”徐牧庭注意到。
小唐啊了一声,随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郑思澈转变真的很大,那也许之前给他制定的风格路线已经不适合他了,加上这么一出,不说多的,总会有些不大度的过激粉丝会记恨郑思澈,假设后面郑思澈在顾池宴身上出现点什么不好的风向,或许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徐牧庭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也是,在我身边没白混,知道往长远的想,不过就是太长远了些,让部门重新观察下郑思澈的性格,和网友的评价,做个新的人设路线,后期的资源尽量远离顾池宴。”
“好的。”
没等小唐走出门,徐牧庭又喊住他:“对了小唐,最近沈则屿身体怎么样了?他好些日子没有打电话过来了,要不我下午去看看他吧。”
小唐干咳一声:“老板,你下午有两场会议。”
“那算了,我一会儿给他发消息,把明天时间空出来吧,明天我去找他。”
“好。”
收到讯息的时候,沈则屿正坐在主治医师桌前,手中的检查报告并不尽人意,他进医院少说也三年了,可是身体和腿的毛病,一直没有好转。
甚至身体还有些下降趋势,好在,徐牧庭在私底下帮了他很多,找过很多这些方面的专家,目前较为稳定。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聊天界面,徐牧庭的消息格外瞩目,几乎满屏都是徐牧庭发的,沈则屿偶尔回个一两句。
【徐牧庭:哥,你好几天没打电话来,身体咋样了,今天是不是出新的检查报告了,想给你打电话,我又怕打电话吵到你,本想着今天去医院看你的,但我有会议走不开,所以我决定我明天来看你。】
【沈则屿:还好,不用急着来看我,先做你的事。】
【徐牧庭:想和你聊聊天。】
【沈则屿:有些困,明天再说。】
【徐牧庭:好。】
沈则屿按灭手机屏幕,他的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小徐啊?”
“嗯。”
“哎,像你们关系这般好的兄弟可不多见啊,从你入院以来,可是隔三差五就来看你,还再三叮嘱我好好照顾你的身体,找的专家不说二十也有十个了。”
说着又想着什么:“只可惜你这毛病太老了些,迟迟治不好,腿最近有什么感觉吗?”
沈则屿笑着,桌下的手紧紧捏着大腿:“有一点感觉了,但还是动不了。”
“那就是有效果了,不出意外的话,再两三个月你就可以试着站起来了,不枉费心血。”
沈则屿艰难的睁着眼皮:“我先回病房了,这迷瞪的感觉又上来了。”
“诶,好。”医生目睹沈则屿出了门,笑容渐渐淡下,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周林波:真的没有法子了吗?沈则屿那小孩最近身体机能有些下降了。】
沈则屿长的白净,身上没多少肉,加上这些年长期生病吃药,面色也苍白不少,整个人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用年轻人的话来讲,就是破碎感。
但沈则屿口才好,在精神不错的时候多说的那么几句,总会让人心情愉悦,所以周林波身为年五十的老头子,对沈则屿也当自己孩子了。
【卫平: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周林波:七八十的老头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卫平:七十一。】
【卫平:好消息是,我让我孙子问了一转又一转,国外去过不少趟了,找到一个专攻这方面的老医师,老医师的师傅是我国人,中医的法子,成功率百分之八十。】
【卫平:坏消息是,这个老医师手伤严重,不能施针了。】
【周林波:?】
【卫平:还有个额外的消息,那个老医师没收徒弟,如果愿意学,他可以拿出他珍藏了四十几年学习手稿,教着这个施针法子。】
【周林波:这可不是好学的,弄不好是要伤人的。】
【卫平:是了,所以才说啊,不说多的,就光这一个施针,记住穴位,估摸着就要学个一年往上。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儿了,我一会儿让我孙子把联系方式发给你,已经给对方说了,只要愿意,一个电话过去就行。】
【卫平:因为这事我可没少磨我孙子啊,我孙子都要烦我了,你得找个空闲时间陪我下一百局棋。】
【周林波:多谢,再说。】
周林波面色纠结,耗时耗力,徐牧庭身份不普通他也看得出来,如果提出这个办法,让徐牧庭出国…算了,周林波不再想,只等着第二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