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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鸢·“你现在就是回卧房睡锦榻上打鼾,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提什么不好,偏要提那锦榻。
怜鸢来到缉妖司那日,卓翼宸便匆忙派人帮她收拾好了一间客房,可她从未住过一晚,总以害怕被害的理由往他卧房来。
当时她还未显露如今满嘴谎言惑众的真面目,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他心底颇深,如同血污里爬出跪地乞求他的那时。
卓翼宸抵不过她求怜般的眼神,只好退一步妥协,至此,那张锦榻便成了她多时停息之处,上一次还是在昨晚。
·卓翼宸·“古书上没有记载,你究竟为何妖?”
卓翼宸真想将昨晚那块记忆挖去,占用多时费脑又费心,还耽误他办案子,连忙回身将司徒鸣打发走,结果案宗和笔准备问话记录。
见司徒鸣走了,怜鸢倒也放心可以继续畅言撩拨卓翼宸,她早就发现了这人有些小古板,耿直且面薄。
若是昨晚的事透露出去,指不定又会憋屈害羞到哪里去,耳朵上常泛的绯红想必也是抹不掉了。
怜鸢慢步走到牢门前,默念咒语施法,与卓翼宸之间莫名形成一道似有若无的红线,而后勾勾手指,对方便不自主的来到她对面。
·怜鸢·“你想看我真身啊?”
距离迫近,怜鸢唇角勾起一抹妖笑,瞳孔隐约泛起了微弱的红光,好似轻燃魅惑的妖火,施法试图勾引卓翼宸。
奇怪了,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反问,但从怜鸢口中吐出,每一个字仿佛都被她独有的气息所浸染,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与暧昧。
怜鸢那双红瞳太过犀利勾魄,就连心净常稳的卓翼宸都难以自持,他眼睫轻颤,眸底倒映出她的模样,被引困与她对视三两秒,回过神来后连忙侧首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卓翼宸·“放肆!”
卓翼宸被她这一连串的施法撩拨搞得有些恼怒,严谨来说,是恼羞成怒。
·卓翼宸·“妖言惑众,妖法患人,你罪行…”
·怜鸢·“小卓大人自己心中杂念多,怎能怪我?”
·怜鸢·“若你真心净如水,那天为何还会心软将我带回来?”
怜鸢这话是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的,可以说是随意编来唬卓翼宸的,常年编瞎话的习惯,改不掉,她也没想让卓翼宸真信了。
奈何她话音刚落,卓翼宸噤声沉默了有片刻,心中疑惑自己是否真的被这妖女轻而易举就勾了心,禁不住诱惑。
不知为何,他渐渐将是怜鸢主动施法勾引自己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怜鸢·“我名怜鸢,是只蝶妖。”
说完,怜鸢怕卓翼宸分不清是哪个字,还在空中施法写了下来。
怜、鸢…
卓翼宸轻哼笑出声,这名字倒还真挺与她适配,原来是只蝶妖,怪不得擅长控梦和魅术。
·怜鸢·“控梦编织诱网是真,可我从未杀过人。”
怜鸢道出这句话时是少有的正经,奈何以往妖言惑众的行为太多,况且害人的印象早已在人们脑海深刻。
尤其是卓翼宸,自己亲身体验了将近半月,他很难再信。
·卓翼宸·“满嘴胡言,你口中从未有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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