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爱！吃饭去？”秦晓用嘴型热烈地对我说话，李悦欢也对我使眼色。
我想转头看一眼周此君，但又怕她俩发现什么，心虚地和她们去了食堂。
“言爱言爱！怎么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因为周此君吧？”秦晓挑眉，秦晓邪笑。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猥琐。”李悦欢眉间皱成杏儿。
“没有啦！刚开学呢，觉得美人儿好看，看两眼怎么啦。”我嘴硬地搪塞过去。
“哦对了，我上次在抢救室看见周此君了。”秦晓突然认真起来。
“抢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李悦欢震惊地瞪起眼睛看向我。
“哦哦，说错了。是抢救室门口，我奶奶做手术来着，正好在医院碰上她了，没敢跟她打招呼。”秦晓突然捂胸口：“看病费用一天两万五！好家伙，是我穷疯了！”
“你奶奶还好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周此君去那里干什么。”我也很震惊，她又没什么事，干嘛去医院，她就算真有什么，要去也是去精神病院啊。
“我奶奶前天就没了……周此君的话大概……半夜吧，就是前几天。她身边大概三四个人吧，好像是。具体我忘了，没敢看太久。”
“啊，抱歉。”我问错话了，光顾着周此君了。
“没事儿，这有啥可抱歉，人总有那么一天的，早晚的事嘛。”秦晓喝了口饮料，丝毫没有悲痛。
“……”我越想越难受，关于周此君没有回来的那晚，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了她也不说，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她去那里到底干什么了啊。
“你们怎么突然安静。”李悦欢尴尬地来回扫视我俩。
“没有啊，我这不是吃饭嘛。”我扒拉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借着上卫生间的名义。提前回了宿舍。
“你来！”我将安静做题的周此君拉着手拖在树荫道：“你那天晚上没回来究竟干什么了！”
“我去帮我妈改作业了，她攒了一周的作业实在改不完，才叫我去帮她的。”周此君说的没有丝毫犹豫。
“改作业需要去医院？”我悲伤于她对我撒了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怎么知道。”周此君有些惊讶，但很快被平静替代。
“这你别管，你得和我说实话！”
周此君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
“……我那天去找张教授，结果方医生告诉我教授在市医院。因为一个人跳楼了，在精神病院。张教授不能不负责任，他也没心思见我，我就和方医生在医院等了一晚上。”周此君看起来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疲惫。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嘛……你去找张教授干嘛？”我顺着问下去。
“……这个，真不能说了。”周此君为难。
她不说我也能猜到，无法就是关于周此君的病情，她既然不想说，那我也得制止自己的好奇心。
“那……那个人为什么跳楼啊。”我因为误会了她而觉得尴尬，只随口找了个话题。
“不知道，方医生说病院没有这个人的资料，而且医院的顶楼锁完好无损，窗户也都是绝对安全的，出了这种事，对病院声誉不怎么好。”周此君拉着我的手往宿舍走，我只是随口一问，这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真玄乎，那个人现在怎么样。”
“很奇怪，轻微脑震荡，但身上骨折处很多。”
“真可怜……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我抬头看前面，突然看到李悦欢和秦晓有说有笑地并排走，我连忙将周此君拉到了一边。
“嗯？怎么了。”周此君被我拉地踉跄几步。
“我看到她俩了！咱们等等再进去。”
“好。”周此君低眉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觉得她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是什么压轴题没做出来吗？
我乘机将她抱住，没有说话。她身上好香，具体什么味道说不上来，总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小周你身上好香啊。”我环着她的脖子打着浪漫的调调在她耳边说道。
“你身上也好香。”周此君将我的腰搂紧，在我领口处贴着吸了一口，我被她的力顺的站不稳。
“好……好了！该回宿舍了！”我的脸要烧起来了，连忙丢下她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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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此君说她的情况目前为止不能就业教师职位，她想考研，再读个两三年。
真是好学的孩子，我总陪她一起待在图书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剪视频她学习。我喜欢和周此君待在一起的时间，即使我们都不说话，我也觉得很安心。
原本我们想回到那个出租屋里，但秦晓和李悦欢好像约定好一样晚上不住宿舍，只是白天偶尔回来取东西。
我们半夜总窝在周此君的床上睡，看看电影亲亲抱抱。
玄市的五月要把人蒸熟，那么玄市的十一月“冻死”指的是尸检报告。周此君不怕热，但她很怕冷，她的腿明明很细，此时却被穿在单裤里面的厚棉裤包裹着粗了好几圈，好在她腿型笔直，看起来还是具有美感。
我向来要风度，穿的并不那么厚实，所以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冻死。
“怎么穿这么少，不冷么……”周此君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
“还……还好啊。”我边说话嘴边边冒白气。
我们并排走进图书馆，周此君脱掉她那暗蓝色的厚棉袄。哈口气温了温双手，周此君的脸被冻得煞白，只有眼尾泛着点红。她没有涂口红，冷白的皮肤衬得嘴唇内更显得魅艳。
我盯着周此君看了一会儿，她貌似习惯了我总这样盯着她，只是低头学习。
我看了眼手机消息，开学那周程双临时有事，同我失了约。她主动联系了我，时间依旧是周日。
还没怎么聊她又说有事便消失了，看来真的很忙，我提出主动开车去接她。又提晚上再聊。便开始计划脚本，想象场景。
“言爱，在和谁聊天？”周此君从宿舍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尾，看来发根是吹过，她参差的刘海也轻轻地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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