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直接送了一双白眼：“王爷真的是想多了。”
萧若风：果然是在讽刺我。
苏暮雨低头抿嘴一笑，阿月真的是调皮。
“……你不赞同我让皇位吗？”萧若风忽然问道。
一时间书房的氛围就诡异了起来，这个话题还是挺敏感地，怎么样萧若风都不应该问出口，特别是对着归月三个外人。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们三个是外人，所以萧若风才问出口。
归月自然知道萧若风这么问不是因为他后悔了，而是心中真的有疑惑吧。
归月想了想，觉得按照萧若风的性格，就算是被说生气了应该也不会出尔反尔。
“殿下觉得先帝为何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吗？”归月懒洋洋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咳咳……”苏昌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萧若风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话。他时不时问错人了。
苏暮雨看向这位人到中年依旧俊美不凡的琅琊王，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然不是，是因为王爷不管是文治武功都让先帝满意，觉得是可以托付江山的人。”萧若风能够出头，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足够优秀。毕竟以他小时候的经历，他们不可能从小就是太安帝宠爱的儿子。
“我想先帝应该有自己喜爱的皇子，但先帝没有依照自己的喜好选择皇子继位，这是他作为皇帝该做的选择。难道他会不知道喜爱的儿子没有坐上皇位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吗。”明德帝都快要把兄弟杀光了好吗。
萧若风是个聪明人，他已经明白归月的意思了。
脸色苍白起来。
“皇位不是你的私有物，那是责任，你们萧家的祖宗基业，天下臣民的安危。你有什么权利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而且还是在最后关头出岔子。啧啧，你家祖宗晚上没有来骂过你这不肖子孙吗？”
“咳咳咳咳……”苏昌河赶紧给苏暮雨使眼色，别骂了，他们还有合作呢。
萧若风脸上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你这样做，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中对不起拿身家性命追随你的兄弟下属，下对不起期待一个盛世明君的百姓。不孝，不义，不……呜呜呜…………”
苏暮雨一把捂住归月的嘴，再说下去，琅琊王就要吐血了。
萧若风咽下嘴里的腥甜，“姑娘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归月拉开苏暮雨的手，“你也别难过了，历史上的王朝，基本上也就两三百年的国运，左右也不过就是少个几十年的事情。”
萧若风：…………
夜晚的天启城也就很热闹，北离各大城市基本上没有什么宵禁政策，毕竟再怎么禁也禁不了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
归月拉着苏暮雨在自己喜欢的摊位前流连，买东西一点都不客气，苏暮雨自然负责掏钱。
“小月亮，你刚刚是故意那般说的吧。”
“没有啊，我是在安慰萧若风。”
“那你这安慰也太不走心了一些。”看琅琊王那个样子，感觉是有一把刀直接插入心口。
归月看着一个摊位上的簪子，虽然是木头材质的，不值什么钱，但样式很是有几分野趣，归月忍不住拿起几支把玩：“他又不是暮雨，我为什么要走心的安慰他。”
一旁的苏暮雨笑了，温柔地看着归月：“可是喜欢？”
“看着有几分趣味。”
“那就都买了吧。”苏暮雨付钱，挑了一支给归月簪上。
“太素净了一些，配不上你，我记得天启的万宝阁有卖首饰的，明儿我带阿月去看看。”
“好啊。”
苏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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