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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这么长时间了，祸害过的同行应该也不在少数吧，”白笠安排好尸体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帐篷“我们这行，在送客户的时候随便别人话不好，你这种不是人的也不好，不会不知道这条行规吧。”

“哎呦把你教的还挺传统，这条规矩都知道，我还以为到现在都不遵守了呢”向卿百无聊赖的到一边折着树上的枯枝和白笠搭话。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师父教的我都会遵守，不是所有的规矩都是规矩，有的是劝告有的是禁忌，传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白笠眼里闪过泪光，似乎是又想起了顾时刻。

“嗯，别想了，”向卿把折的一抱枯枝放在白笠身边，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对你来说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难过有什么用，死人那复活吗？”

白笠手里的活突然停下来，走到向卿身边抓着向卿的衣领“你知道什么是人吗？！就因为人有情感变化，知道喜怒哀乐，那像你这种不知道感情的东西。”随后就用力甩开他直接回搭好的帐篷里休息了，回去时候还骂了一声“不愧师父让我提防那些没有感情的尸体，尸体就是尸体，哪怕活了也不是人，也不懂情感。”

向卿火气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白笠虽然转身不饶人，但是可能就是他之前在鬼界过的太顺利了，给脑子过坏了对这种阴晴不定的讨厌不起来，甚至因为他像那个他一直在想的人对他还多了几分宽容，向卿情绪复杂，心情也跟着烦躁，自打他有意识以来，这么烦躁的时候只有两次，上一次还是在被人困在鬼界之时，向卿找了一颗正对着月亮的树枝跳上去，坐在什么看月亮。

白笠半夜被冷醒准备起来生火，起来没有看到向卿本来只是伸伸胳膊伸伸腿把筋都伸开，但是抬头就看见树上坐了个人形的东西，并没有慌张他知道是那不懂人情的老僵尸坐在树上，但是自打白笠身边多了向卿这个活死人老僵尸白笠面对于很多怪诞诡异的事情都淡定了很多。

白笠借着月光生起了火，从顾时刻被下葬到现在，白笠的情绪可以说是一直很稳定的不稳定，就像是一个被固定在热锅上飘着的气球，而顾时刻就像是牵着他和热锅的绳子甩不掉，他的情绪就像是气球随时可能炸开来，他的自尊和和对很多东西的不信任又不敢炸开放肆的让坏情绪如洪水倾泻而出。

白笠早上起来时候状态差极了，自顾自的收拾好了帐篷，并没有叫醒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向卿，但是在白笠摇铃驱使着那群僵尸赶路的时候铃铛声还是传到向卿的耳朵里，都不用看就知道白笠开始赶路了，在树上没办法像是在地上那样伸胳膊腿，就简简单单的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就跳下了树，跟在了白笠的尸体队伍后面一起走，尽管向卿也就跟着白笠，但是又回到了全程都不说话的状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