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再加上她以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和苏木这样的接触过,自然觉得好奇新鲜。
她很喜欢逗苏木。
“格斗,打在身上很疼吧!”顾贝来到俱乐部看苏木打沙包,苏木打了很久,天都黑了,顾贝不急着回家,就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看着他,现在这里面只有她和苏木了。
顾贝的话让苏木一愣,疼,肯定是疼的,不过他们都是一群男娃娃,谁都不会主动说自己疼。
顾贝从软垫上起身,她走到苏木面前,做了个让苏木顿住的动作——她伸手摸了苏木手臂上的伤口。
苏木感觉到顾贝的手很软,就那么贴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抚摸,他不敢动了,也不敢呼吸。
“肯定很疼。”顾贝自顾自地说着。
“哎呦,不疼了塞,好久的事情了,我们格斗的,身上总会有一些伤口,没有伤口才是怪事嘞。”苏木憨厚地笑笑。
顾贝认真的看着苏木,俱乐部里面没有开灯,为了省电费,但是顾贝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我知道,这叫勋章,你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你的勋章。”顾贝笑着说。
“昂。”苏木没读过多少书,不晓得顾贝说的词的意思,但是他觉得顾贝说的就是对的。
顾贝看着苏木这个样子,没忍住噗嗤一笑,“你啊,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
苏木不好意思了,他想挠挠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戴着拳击手套呢,他又尴尬地把手放下。
“你是因为什么开始学格斗的啊?”顾贝和苏木一起在软垫上坐下,苏木刚把手上的拳击手套摘下,他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顾贝。
“格斗,就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出路。”苏木说的很坦然。
顾贝看着苏木认真的表情,她的表情也认真起来,“那我先和你说说我吧,苏木,我呢,从小练习芭蕾,我的梦想是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让更多的人看见我的芭蕾,我们或许很多不同,但是我们都有梦想,我觉得,这是我们相同的点。”
苏木认真听着顾贝说话。
“其实真要说,我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什么故事,普普通通的上学放学学舞蹈,一成不变,我很想听听你以前的故事,好不好?”
“好。”
顾贝就这么听着,他们一开始只是大泷山的一群野孩子,没爹没娘,靠抢过路货车的石子去买赚一点钱,直到有一天他们认识了向腾辉,命运才开始不一样,开始接触格斗,他们这群孩子,身上有股狠劲,打起来那些有点钱的都爱看。
慢慢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顾贝越听越心疼。
“其实啊,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小时候想都不敢想嘞,要说,还是要感谢老向。”苏木无谓的说着他的曾经,那充满艰难的曾经就那么被他一笔带过。
苏木刚说完,他看向顾贝,顾贝哭了。
“你……你楞个哭了,是我说啥让你不高兴了吗?我的错我的错。”苏木手忙脚乱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才哭的。”顾贝哽咽地说道,“你以前怎么过的那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