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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单子,起身去问老板要酒。
没多会儿,端回来一杯,放到她面前,细长的玻璃杯身,褐红的酒液。
“有多甜”顾桑两手趴在桌上,闻了闻。
“不甜,”他在上个月开酒时,尝过一小口,“存了二十多年的古董甜酒,很冲。很幸运,这是最后一杯。”
酒这种东西,每瓶都有差别,尤其是有点年代的,开一瓶喝完,这瓶酒就永不复存在了。
不分贵贱,能喝到就是独一份的运气。
顾桑又闻了闻,在他鼓励的目光里,缓缓喝了口。
嗯……确实好冲。
好烈,烧喉咙,但确实够厚。
她缓了口气,想着难得来喝一次,又是这瓶酒的最后一杯,还是勉力,继续喝着。
顾桑慢慢喝着。
虽然喝着冲,可吃完冰淇淋喝这个,极暖胃。
林亦扬出门前问过她练舞的时间,看差不多了,他先把殷果先送到了舞房。
不过林亦扬今天没办法陪她了,要回去练球,很快要比赛了:“最近这里不太平,总会有闹事的,”他说着,揉了揉她的顾桑的头发,“有事,随时找我。”
顾桑“嗯”了声。
她有种被人罩着的错觉。
林亦扬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在等着。
林亦扬看着她,张口,却是招呼门外,招呼了一个门口买糖葫芦的老板的儿子来,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钞,递给对方,低声耳语了两句。少年答应着,跑出去了,没多会儿,提着两个纸杯子装着橙汁的回来,递给林亦扬。
顾桑有点诧异:“早说你要喝……应该我请你了。”
顾桑感觉从今天睡醒,就在吃吃喝喝,她甚至林亦扬这个人太客气了。真的。
他举了举自己的纸杯:“是我想喝,顺便给你带了一杯”
顾桑还在分神想着,他已经把纸杯递过来。
她随便接过,没留神,握在他的手上。
顾桑吓了一跳,猛收回手,抱歉笑笑,窘得说不出话。
林亦扬也不太自在,清了清喉咙,笑着说:“还要赶回球社,走了。”
他把装着撑住纸杯子搁在桌边沿,那只被顾桑握过的手,斜插进了长裤口袋里。一把拉开了门。
林亦扬在关上门之前,认真叮嘱了一句:“等你下课我来接你,还是那句话,有事随时找我。”
“嗯。”看着门被关上,顾桑舒了一口气。
林亦扬走了。
她拉开自己的背包的拉链,把舞衣和舞鞋拿出来,舞衣去换衣间换了,然后换上了舞鞋。
等着老师上课。
她喜欢踮起脚尖起舞的感觉。
林亦扬在回球社的公交上。
他靠在座椅里,盯着手机里自己和她发的信息看,他发现,自己对顾桑已经不止是想要认识,想要了解那么简单了,他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想着要回去几分钟,再和她多说两句话。比方说,问问她,门口有家炸鸡不错,要不要试试
他都被自己的无趣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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