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允这几天天天被苏妈妈带去逛街，她没问女儿回来的时候为什么穿成那个样子，只以为是自己让人送过去的衣服过了时，她不想穿，毕竟之前苏清允经常这样。
“清允，这件喜欢吗？”
苏妈妈一脸兴奋地问道。
苏清允歪着头看了看，点点头：“嗯，不讨厌。”
苏妈妈这才注意到，苏清允说的是“不讨厌”而不是“喜欢”或者“讨厌”，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毕竟正常人的回答无非就是喜欢和讨厌，可是苏清允不一样，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就好像这周围的一切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对周围事物的评价，无非就是没那么讨厌。
“清允……你是不是还在怨恨爸爸妈妈？”
苏妈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想把女儿送到那个学校去的，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喜欢上谁，都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可是……
苏妈妈也很无奈，她并不是一家之主，最后还是要听苏爸爸的，亲手把女儿送到了那个学校。
“没有。”
苏清允只说了两个字，又似乎是在想什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苏清允才继续说……
“恨……是什么东西？”
这是苏清允真心实意地在问问题。
不是讽刺，也不是叛逆。
现在的苏清允，不知道爱是什么，更不知道恨是什么。或许这就是那个学校想要达到的效果吧！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因为恨而反抗父母。
苏妈妈听到女儿的这个问题，彻底愣住了。
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她的女儿居然在问她？她到底在那个学校里经历了什么？
“清允……”
苏妈妈声音颤抖，脸色惨白，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起手机给丈夫打电话。
“老公……女儿回来了。”
“嗯。”
苏爸爸似乎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妈妈声音哽咽：“老公，清允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怎么了？”
苏爸爸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但是不是担心而是不耐烦。
“老公，你赶紧回来看看吧，清允真的不对劲。”
苏妈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发现的事情，又似乎是不愿意去面对。
“到底怎么了？”
苏爸爸看着自己一桌子的文件，有些不愿意回去。
苏妈妈却已经急地哭出了声：“老公，我求你了，赶紧回来吧，清允真的不太好……”
苏清允听着自己的母亲在打电话，也听到了自己父亲不耐烦的回答，她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心口，奇怪，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
之前，在面对父亲对自己的不耐烦的时候，苏清允清楚地记得自己会觉得心疼……可是现在，一点儿也不会了。
这……算是好事儿吧！苏清允默默想着，嗯，应该是好事，毕竟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太舒服。
等苏妈妈打完电话，苏清允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请问，我可以回房间吗？”
苏妈妈又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心口有些疼，声音哽咽颤抖：“好……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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