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风:?
秒回还不找我,我心里不免怨怼。
“这么高冷?难对付啊。”肖允兰边吃边嘟囔着。
我: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喝醉之后说过的话?
肯定记得,要不然早晨的时候早该来对我动手动脚了。但我又不想撤回,如果撤回我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念风:嗯
我:你是,要跟我分手么?
念风:不
“她说她不和我分手!”我激动地看着肖允兰痴笑。
“平时挺文静温柔一人,一谈恋爱就变恋爱脑,真可怕。”肖允兰兀自点头:“这就不打算哄了?”
“哄,得哄,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和林冰清的的聊天页面,上下翻看:“我下午想睡觉,我太瞌睡了。”
我将用完的碗筷自己清洗掉。
“行,晚上喝酒啊,我拿到稿酬了请你们喝酒。”肖允兰大手一挥,肖总不愧是肖总。
我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本来不想醒的,但肖允兰拿着她的小本子坐在程酥翎的办公椅上看着我,来回转着身体。
“怎么了……”我依旧躺着,试图睁开疲惫的双眼。
“啧,问你点儿事儿,找找写作灵感。”她双腿一蹬,将带轮的办公椅移到床边。
“你不是写耽美文么,去问陶倾乙。”
“早问过了,他俩来来回回就那点儿事儿。你就不一样了,新鲜人设新鲜事儿。”
“……好吧,你要采访我什么?”
“你跟你对象做过没?”她眯起眼睛诡异地笑着,我就知道她要问这些。就像初中的时候,不用说话,她一看向我,我就知道她要抄我的作业。
感觉怎么回答都很怪,我就点了点头。
“听说十个t里八个s,不用想,另外两个肯定是翎哥那样的。你对象今天那个态度……我貌似琢磨出来了。”她咬着笔盖,戏谑地看着我:“几十年的交情了,对我你还放不开啊。”
“接下来的内容要付费了,不能播的。”我紧了紧被子。
“开个友情价,快说。”
“我就不信你能写的了,最近查的好严,你写那种东西不怕被请喝茶啊。”
“我又不发布,我只是自己写着玩儿。发布的一般都是清水,导致我的粉丝都以为我很单纯。”她转着办公椅。
“那也不给你说,怪难为情呢。”我起身喝了口水,尽量让自己清醒。
我打开手机,微信一条信息都没有。特别是林冰清,不是说不分手嘛……
晚上七点,我们五个人开乔翔的车去了一家酒吧。很热闹,我不太习惯,看样子他们好像经常来。他们要了几瓶酒,给我点了果汁,因为我实在喝不了酒。
我们的卡座在舞厅很偏的位置,中途他们去跳舞,只有我和乔翔在原位聊天。
我们是用微信聊,因为酒吧声音太大,我的声音压不过,导致他总是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中途接到林冰清的电话,我到卫生间那边偏僻的地方去接,但还是有激昂的音乐声。
“十点多了,你在哪儿。”
“啊?你说什么?”
“十点了!怎么不回家!”
我走进卫生间的一所隔间。
“我在临城,我和我妹妹和我两个发小在一起。公司放假了嘛,我就来找他们了,过几天我就回去。”
“真好,玩儿挺嗨啊。”
她没等我回话她便把电话挂断,她对昨天的矛盾只字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她也没有跟我闹腾让我哄她。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找台阶给我下……
我给她发了好多道歉的话,和保证誓言,但她一条都没有回我。
我又忍不住想哭,在卫生间洗了洗手。
……
“小姐,一个人么?”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个绿头发男的不是好人。
在来的路上,肖允兰和陶倾乙几次叮嘱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抱歉,请让一下。”我侧身出去,凭着记忆寻找我们的卡座。
我一坐下,那个男的也离我很近地开始套近乎。乔翔应该是去找陶倾乙了,此时半月形卡座就我一个人。
“呃……抱歉,我不喝酒。”我推开那人递过来的啤酒。
“陪我喝一杯啊,小姐,来这里怎么能只喝果汁呢。”
“……我什么都不想喝,谢谢。”我有些不耐烦了,很明显地退开他。低着头在群里发消息,我连原本杯子里的饮料都不敢喝了。
因为程酥翎说,离开自己视线三秒的饮料或者甜点都不能吃。
“哎,哥们儿,你和我对象儿认识啊。”程酥翎很大动静地坐在我旁边,将我的脖子一揽,我猝不及防地抬头,大家都来了。
那个男的看着这阵仗,小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说了声谢谢,将程酥翎的手推下肩膀,装作没看见她关心我的眼神。他们依次入座开始喝。
到十二点左右,大家才收场。乔翔没有喝酒,因为他要开车。陶倾乙和肖允兰酒量一直很好,甚至喝了那么多都没有上脸。只有程酥翎醉熏熏的,意识不清醒,我将她架在脖子上扶上二楼。
刚把门关上她就来抱我,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不得不靠在门上才稳住身形。
“喝多了吧……”我顺着她的后背拍拍她。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她埋在我的肩膀上开始哭,我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回答她,也不想谈原谅。
她今天见到我一直很亢奋很激动,我以为,她已经放过自己了。
“不知者无罪。”确实,不知者无罪,错的不是她,我也不需要她的道歉:“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嘛,我们都很好,我知道这事不怪你。”
“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你就对我很冷淡。你今天……还,还嫌弃的推开我的胳膊。”她抽噎着说话,让我哭笑不得。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嘛。”我将她扶到床上,脱了鞋:“你的胳膊太重了,压的我肩膀酸,别瞎想。”
她不说话,还是在默默流眼泪。我为了让她安心,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直到她睡去,我才在她身边背对着躺下。
我真的怨过她,但她也是受害者,不知者无罪。我尽量逼着自己释怀,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缝越敞越大。甚至心里在意她,表面却很少看她,拒绝她的一切。她炽热的眼神我一直都感受的到,但我一直将它晾在冷风中。
凌晨两三点,我实在睡不着,看X平台上肖允兰写的小说。
刚看到一半,林冰清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连忙起身将手机音量调低,确保不要吵醒酥翎。
“喂?”我心惊地接起电话,我知道林冰清没有熬夜的习惯,凌晨给我打电话,我难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