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前的小池里,锦鲤甩尾,溅起一小片水花,声音在幽静的庭院中更显突兀。拎着黑色篮子的上官浅走在进入医馆的走廊上
暮色已经降下,四周亮起了暖暖的灯笼。正逢晚膳时间,医馆大部分人都吃晚饭去了,只有上官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
云予怀(躲在暗处)【她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浅(试探着轻声呼唤)大夫?周大夫?
她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身影,却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己眉间。上官浅一声惊呼,手上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她下意识地蹲下,想要伸手去捡那些首饰,就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
宫远徵别动(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语气带着压迫的力量)
云予怀(躲在暗处)【宫远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浅只能举起手,缓慢地站起来,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在心中暗笑,果然,只有经过警戒的范围,她才能主动暴露,引起猎物的注意
宫远徵危险的眼神目不转睛,背后是医馆常年的药气,上官浅却觉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闻到了剧毒
宫远徵你是谁?(刀锋逼近,询问)
#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点头)新娘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着,上官浅也如实回答。问到执刃这个问题时,宫远徵将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
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连宫远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动容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暗处的云予怀知道…这个上官浅的目标多半是宫尚角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上官浅离开,云予怀也从暗处走出。朝着宫尚角和宫远徵行了一礼。原来这一切,都是宫舒羽为剩下两位无锋刺客搭建的戏台子。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巧合啊
宫尚角(冷冷开口)就是她?
云予怀(微微颔首)是……另外还有梨溪镇——云为衫
宫远徵(不理解)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们?
宫尚角(皱了皱眉)舒羽姐姐的想法,我们一向猜不透(看向云予怀)你也是无锋之人?
云予怀(恭敬回答)以前是,现在…我只为大小姐办事
宫尚角(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云予怀(躬身作揖)宫二先生放心,予怀对大小姐……绝无二心
宫远徵(语气中带着杀意)你要是敢背叛姐姐,我一定杀了你!
宫尚角好了!(摸了摸宫远徵的头,对着云予怀)回去吧,若姐姐还有吩咐,直接角宫告知便可
云予怀(行礼)是,予怀明白(转身离开)
宫远徵(不理解)哥,你说姐姐到底想做什么?
#宫尚角(看向远处的灯)不知,但…总归有道理
宫远徵(耸了耸肩)我看那上官浅倒是挺喜欢你(撅嘴)
#宫尚角(将目光转向宫远徵)哦?
宫远徵(不开心)那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宫尚角(无奈)我不会娶妻(冰冷的眸子里隐藏起对宫远徵的特殊情感)【快些长大吧,远徵】
宫远徵(微微一愣)哥你说什么?
月色如华,一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得朦胧、细长,上官浅手上拎着暖色的灯笼,缓缓走进了女客院落的大门
她身形婀娜,却脚步精准,腰间一枚玉佩晃来晃去,脸上带着一种满载而归的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在她走进院落大厅,看见满满的守卫后顿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