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远的历史长河中,辛,这位命运多舛的君王,其诞生之年如同迷雾中的灯塔,时隐时现。时至今日,学界仍对其出生的具体年份争论不休,有的学者将他的降世定格在文丁朝末,有的则倾向于帝乙初登大宝之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一切,不过是在时间的沙漏中寻找一丝线索,供后人揣摩与遐想。据古籍《史记》的记载,辛,乃帝乙膝下的幼子,其兄长名为微子启。在这宫廷的权力棋局中,微子启虽才华横溢,却因生母身份卑微,无缘问鼎王座。而辛,作为正室所出,自幼便被赋予了继承大统的神圣使命,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期待。直至帝乙驾鹤西去,结束了他长达二十六年的统治(据夏商周断代工程推算,大约公元前1076年),辛顺理成章地接过父王的权杖,登基称帝,世人尊称其为“帝辛”,亦即后世口中的“纣”。他的名字,从此刻开始,在历史的长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那古老而遥远的岁月里,殷商的天空下,一场场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缓缓展开。帝辛,这位商朝的君主,于他统治的第二年,即公元前1074年左右,派遣他的使者邲其,踏上了前往夆地的征程。在那片遥远的土地上,邲其不仅传达了帝辛的旨意,还在雍地的绿茵之中,展开了狩猎的盛宴。作为对夆地酋首的尊崇,帝辛慷慨赠予了珍贵的兽皮,这份礼物如同桥梁,连接了两方的心意。岁月流转,来到帝辛四年,约公元1072年,商历四月乙巳日的晨曦中,空气中弥漫着祭祀的庄严。帝辛下令,以最隆重的仪式,纪念他敬爱的父亲——文武帝乙。而在大乙,那位开创商朝辉煌的成汤的翌祭之日,帝辛再次引领着众人,进行了为期三日的盛大祭典。在这一刻,帝辛不仅是君王,更是家族的守护者,邲其则始终伴随在他的身旁,一同完成了这神圣的仪式。时光匆匆,转眼间来到了帝辛十年,公元前1066年的烽火连天。帝辛率领着商军,跨越千山万水,直抵淮水之畔的攸国。在那里,他与攸侯喜结盟,共同挥舞着利剑,向夷方的军队发起了雷霆一击。经过一番激战,夷方的防线终于崩溃,商军凯旋而归,但这场征战却耗时长达250天,见证了帝辛的决心与毅力。然而,和平并未长久停留。仅仅一年之后,帝辛再次挥师东进,目标仍是夷方。这一次,征伐始于帝辛十四年十月,直至次年四月方才结束,历时九个月的血与火的洗礼,让这片土地铭记了商军的勇猛与坚韧。最后,当时间的脚步迈入帝辛二十五年,公元前1051年的六月庚申日,羽祭的钟声回荡在阑地的上空。在这特殊的日子,帝辛慷慨地赏赐了他的忠臣宰椃,赠予他五朋珍贵的贝币,这份荣誉不仅是对宰椃忠诚的肯定,也是帝辛对身边人的深情厚谊的体现。历史的长河中,帝辛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每一次征战与祭祀,都是他统治篇章中的重要章节,而那些陪伴在他身旁的人们,则是这些故事中最动人的注脚。
帝辛天资聪颖,有口才,行动迅速,接受能力很强,而且气力过人,能徒手与猛兽格斗。他的智慧足可以拒绝臣下的谏劝,他的话语足可以掩饰自己的过错。他凭着才能在大臣面前夸耀,凭着声威到处抬高自己,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他嗜好喝酒,放荡作乐,宠爱女人。他特别宠爱妲己,一切都听从妲己的。他让乐师涓为他制作了新的俗乐,北里舞曲,柔弱的歌。他加重赋税,把鹿台钱库的钱堆得满满的,把钜桥粮仓的粮食装得满满的。他多方搜集狗马和新奇的玩物,填满了宫室,又扩建沙丘的园林楼台,捕捉大量的野兽飞鸟,放置在里面。他对鬼神傲慢不敬。他招来大批戏乐,聚集在沙丘,用酒当做池水,把肉悬挂起来当做树林,让男女赤身裸体,在其间追逐戏闹,饮酒寻欢,通宵达旦。
这位殷商末代君主,其行径之荒淫无度,犹如深渊吞噬光明,令万民哀叹,诸侯离心。愤怒与背叛的种子在民间悄然萌芽,而纣王,却选择了更加残酷的道路。他设立了名为“炮格”的酷刑,如同地狱之火,焚烧着所有敢于质疑的声音。姬昌、九侯、鄂侯,这三位被寄予厚望的三公,亦未能幸免于这场暴政的阴影。九侯之女,如晨曦般纯洁,不愿屈从于纣王的淫威,她的拒绝,却换来了父女两人的悲惨结局——她,化作了刀下亡魂;他,则被残忍地剁成肉酱,散尽人间。鄂侯,那位忠贞的谏臣,面对此等暴行,挺身而出,力陈其弊,但他的勇气,只换来了一具风干的躯壳。姬昌,眼见这一切,心中满是哀伤,一声叹息,却将自己送入了羑里的牢笼。然而,智慧与勇气并未就此沉寂。姬昌的忠诚臣子闳夭,携带着奇珍异宝与宝马良驹,向纣王求情,终于换回了西伯的自由。获释后的姬昌,以洛水西岸的土地为代价,恳请纣王废除那令人发指的炮烙之刑。纣王应允,不仅释放了他,还赐予他征伐之权,从此,西伯昌成为了西部诸侯之首,引领着一方天地。纣王继续其昏庸统治,任命费仲为国政掌舵者。费仲,这位善于逢迎的小人,贪得无厌,令殷国百姓心生厌恶,远离王权。恶来,一个以谗言为乐的佞臣,他的存在,让诸侯与商朝的距离,愈发遥远。西伯昌归国之后,却未沉沦于权力的诱惑,而是选择暗自修身齐家,广施仁政,众多诸侯感其德行,纷纷投奔麾下。随着西伯昌声势日隆,纣王的权威逐渐瓦解,昔日辉煌,已成明日黄花。比干,那位忠诚的谏臣,多次试图唤醒纣王,却徒劳无功。商容,一位备受百姓尊敬的贤士,却因纣王的无道,而被无情罢黜。
随后,西伯挥师进攻黎国——《史记》中称其为“饥国”,此处依据《尚书》记载——并将之彻底征服。当这一消息传至朝歌,帝辛的重臣祖伊闻讯后,心中既充满对周国的愤懑,也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他急忙面见帝辛,禀告道:“陛下,苍天已决意终结我大殷的气数。不论是智者推算天象以测吉凶,抑或是以巨龟壳占卜未来,皆无丝毫吉兆可言。臣以为,并非先王遗弃子孙,实乃陛下您放纵淫逸,肆意暴虐,以至于天人相隔,苍天因而背弃我们,令我们食不安寝。然而,陛下您既不体察天心,亦不遵循古制。如今,国内上下无不盼望着大殷早日覆灭,他们哀叹道:‘苍天为何还不显灵?为何还不降下讨伐纣王的旨意?’陛下,面对如此局势,您有何打算?”帝辛闻言,傲然答道:“身为天子,吾之命运岂不由天命所归?”(另有一种解读为:“我的命运并不由天定,何须忧虑!”)祖伊听罢,痛心疾首地反驳道:“唉!陛下您过失甚多,且怠慢政事,高高在上,又怎能期望苍天赐予福祉?如今殷国危在旦夕,您若不改弦更张,恐怕难逃亡国之厄运!”离开帝辛后,祖伊不禁感叹:“纣王已无可救药矣!”
西伯昌逝世后,周武王挥师东进,大军抵达盟津之际,竟有八百诸侯背弃帝辛,云集响应,与武王会师于此。众诸侯齐声高呼:“此刻正是讨伐纣王之时!”然而武王却深思熟虑道:“诸位尚不明晓天意。”随即下令班师回朝。帝辛则越发沉溺于荒淫无度的生活之中,毫无悔改之意。微子屡次进谏,却如石沉大海,无奈之下,他与太师、少师商议后,悄然离开了风雨飘摇的殷都。比干则抱持着忠臣之志,坚信:“身为臣子,怎能不竭尽全力以谏君主?”遂挺身而出,力谏不止。此举激怒了帝辛,他咆哮道:“我闻圣人心中有七窍!”随即下令将比干处以极刑,剖胸取心。箕子目睹此惨状,心中惊恐万分,只得装疯卖傻,隐姓埋名于民间为奴。但即便如此,纣王仍不肯放过他,将箕子囚禁了起来。在此危难之际,殷国的太师、少师携带着珍贵的祭器与乐器,仓皇逃离,投奔了周国。周武王得悉帝辛统治集团内部已是一片混乱,重臣比干遭戮,箕子被囚,微子流亡,意识到时机已然成熟,遂率领各路诸侯联军,誓师伐商。据《中国史稿》记载,当时帝辛正派遣主力部队远征东夷,这一举动无意间为武王的伐商之举提供了绝佳的契机。不过,关于这一点,在学术界仍然存在不小的争议。
在那段古老而遥远的历史长河中,约帝辛二十九年的苍穹之下,周军的战鼓响彻云霄,他们挥师东进,剑指商朝的心脏。翌年,周军在孟津之地庄严盟誓,誓言如雷贯耳,震撼着每一寸大地。商王帝辛闻风而动,集结大军于牧野,那片传说中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的硝烟与命运的沉重。甲子之日,天际泛起了不祥的红晕,前1046年1月20日,历史的车轮在此刻轰然作响。帝辛的雄师竟在转瞬间土崩瓦解,传说中的倒戈相向,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商王帝辛,这位曾经的霸主,逃至鹿台之上,身披宝玉,选择以烈火结束自己辉煌而又悲剧的一生。周武王紧随其后,手起刀落,将帝辛的首级高悬于白旗下,昭告天下。妲己,那位祸水红颜,亦未能幸免,最终香消玉殒。周武王宽宏大量,释放了囚禁的贤臣箕子,修葺了忠臣比干的陵寝,以彰显仁义。商容的乡间,因他的德行而受到褒扬。帝辛之子武庚,虽承继王位,却被迫遵循盘庚的德政,商朝自此沦为周的附庸。然而,历史的波澜壮阔并未就此停歇。周成王登基后,武庚心怀不轨,勾结管叔、蔡叔,企图颠覆周朝的统治。一场血腥的叛乱后,武庚命丧黄泉,周王室决定改封微子于宋国,以维系殷商血脉的延续,一段王朝的落幕,另一段传奇的开启,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演绎着永恒的轮回。
帝辛在位之时,内政经历显著变革,诸多举措虽被后世记载为暴政,然不乏有识之士从中挖掘新解,并细分为几大类:一是政治层面的革新与制度改革;二是朝歌城的大规模建设及迁都的可能性探讨;三是经济领域的苛捐杂税与奢华挥霍。至于外交策略,帝辛则持续发动对东夷的征伐,类似的征战事迹不胜枚举。然而,这一切努力并未能挽回商朝的命运,反而似是加速了其衰败的步伐。
作者二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