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向使馆,才发现起火的并非使馆,而是二皇子名下的产业店铺,一连烧了八九间火势甚猛。
李同光假意救火,心里却巴不得火烧得大一点。他站在火外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铺子吞没,他的野心也被这团火烧起。
放火之人不言而喻,正是大皇子。
可也正是这一团火,“引火烧身”。三更天,任如意潜进大皇子府邸,对这个昭节皇后的不孝子一剑封喉。
救火救了半宿,四更天宫中传来丧钟,大皇子殁了。
五更天,文物百官齐哀悼,一封封奏折上通天听,批斗二皇子贪墨作歹。一夕之间两位皇子纷纷倒台,朝野上下唯有李同光还可堪用。
一朝得势,李同光想第一时间回侯府告诉云藜,他步调轻盈走在宫中却见到初贵妃的贴身婢女。
李同光“找我何事?”
初贵妃“李同光你如今得势,不要忘了你对初家的许诺。”
李同光“自然。”
初贵妃“那个婢女初月已经知道了……你当真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婢女有什么?”
李同光“我警告你,不许动她!”
初贵妃“你知道我被你迷住了,李同光你就是嫌我脏是不是?”
声泪俱下初贵妃笃定李同光嫌弃自己,她知道李同光在利用她,可是她清醒地沉沦并且甘之若饴。
多年私通的情分还是有的,李同光看似冷,实际没有那般绝情。
李同光“我并不嫌弃,我说过我是嫌弃自己。”
不再多说,李同光归心似箭,丢下这一句李同光转身而去,空留初贵妃一人在房里暗自伤怀。
侯府寂静一片。
众人皆是沉默——云藜丢了。
自昨夜云藜便没回府,添福巧穗一直找到天亮也找到人,回到府中突然就有人射来一支飞箭,上面付了一封给李同光的信,箭尾还缠着一条云纹吊坠,添福巧穗做不了主,在偏厅里等李同光回来,越等越是心焦。
回到侯府李同光见到那条吊坠便不淡定了,他慌忙拆开信件。
“今夜子时独来萧山南……”
他就不该,他就不该让云藜独自回去。他的仇家那般多,他都不能确定云藜是否没事。
不管对方是谁,动云藜的人,一定是死人!
初月“李同光,你把我初月当什么人,你把我沙西部当什么?”
初月踢开侯府大门,直闯进来。
李同光“你来干什么?”
初月“我来自然是讨个说法!怎么不见你宠的婢女?”
李同光“她已经丢了!你还想怎样,滚!”
提到云藜,李同光控制不住咆哮起来。他全身都在颤抖,他好怕云藜会出事。
初月“你!”
李同光“我怎样?我告诉你,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杀光所有人为她陪葬,你想要个什么死法?”
白眼球里布满血丝,李同光的反应吓坏初月,她向后退,李同光却逼上来,宛如邪魔要将她吞噬。
初月“你冷静点……”
李同光“滚!”
冷静根本不存在,云藜丢了叫他怎么冷静。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云藜。
从长庆侯府出来,初月碰了一鼻子灰,在街上瞎晃悠。来到酒楼买醉,却巧遇于十三。
策马飞驰,李同光孤身一人火速赶往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