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羡慕(赶紧冲进房间收拾起麻袋)”
“对了,咱好像看到总导演的老婆带着俩孩子过来了呢。”
“嗯?哪呢?”
“看镜头的最左上角啊,那三个点点正在慢慢的清晰。”
众网友定晴一看,哦,原来他说的那三个黑点犹如沙子般的大小。
要不是他们拿着放大镜放大看,都不一定能注意到,毕竟,谁知道那是不是镜头自带的。
高翠花三人走的速度很快,在席沐宿发现时,已然到了他们身后。
席沐宿正站起身来夹更远的菜,他的错愕一下子被要夹菜的席御卿注意到了,两人的表情一致,大家难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个的皆是回头。
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高翠兰,对着各位点了点头,说道:“能不能让我把两个孩子带过来,让他们几个小孩一块玩呢?”
怕他们误会这是来蹭饭的,高翠兰连忙补充带解释:“是这样的,我和孩子们已经在家吃好了饭,家里也没什么娱乐,所以想带孩子们过来热闹热闹。”
温婉的樊之云点了点头,席沐宿迅速的冲进家里,把几张椅子拿了出来,现在他们坐着的椅子是从别的村民家借的。
不然,以他们的人数,椅子是远远不够的。
坐的人很稀疏,每个人自觉的搬着凳子挪动了下位置,将能坐三个人的空间腾出来。
“谢谢。”高翠兰不管他们是奉承她还是真心实意的欢迎,为了这美好的氛围,大胆的她算是来对了。
高翠兰轻轻的拍了拍霍宝,小溪的肩膀:“你们可以去找小伙伴玩玩,不用这么着急的回去。”
霍宝,小溪带着些许高兴点了点头。
桌上的人一听,立即猜到了大概,他们啊,就是又有矛盾了。
自从有了上一期劝告的后果,有疑惑的众人只得闭口不言。
餐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的众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起来,小孩子吃撑了多少得下消消食。
忽然,凉风习习,一阵阵清淡的荷花香从身后飘向众人。
霍宝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有荷花就有荷叶,有荷叶及代表,有莲子,莲藕。甚至,池塘里鱼,乌龟都是必备。
“我们去看看荷花吧,怎么样?到时候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
凌喵喵举起了手,下一秒,嘁嘁的缓缓的放了下来。
霍宝不解道:“怎么了呀?放心,我刚刚来的时候瞅见了,那个荷花池非常的浅,并且还有护栏什么的,护栏很结实的。”
“我们只是在不远处看,并不是要下去,而且我可没说,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子去哦。”
凌喵喵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至于叫的大人是谁?凌喵喵小眼珠转了转,扯了扯,一直偷听,目不转睛的席沐宿。
席沐宿怪得意,嘿嘿,他这是成功的混入了内部吗?
“怎么了?”
“想让二哥哥和我们一起去看荷花,顺带消消食。”
席沐宿点头同意。
家长们说不担心是假的,一想到难得的娱乐是看荷花,倒也不好阻止,只得将椅子挪到了好注意他们的地方,时不时的看两眼,又回归了聊天八卦。
“之云啊,你是怎么教小孩的呀?每个小孩都好听话。”
“我们家的,我用自己的教育方式,虽然我家孩子现在像是有了朋友,但是实际上却是在家没有多少话说的。”
“我们也参加了那么多期节目,所交上的朋友寥寥无几。”
一说到教育,樊之云一脸的蒙圈,教育方面,其实他们没怎么管过呢。学不学成,还得看孩子们。
回忆起跟自家儿子相处的画面,开口道:“我们其实没怎么教的,就是在餐桌上吃完饭之后,每个人都会说一些自己想要分享的事。”
“不管他们说的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他们说出来,只要他们有疑问,我们都会解答。”
“我们会从不同的角度分析那件事。”
高翠花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就没了吗?
“只有这些吗?”
樊之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们家的范围还行的呀,让她记住的只有这一件事罢了。
都说旁观者清,席庭云Get到了高翠花这么问的真正的含义,解释道:“之云说的餐桌上的趣事,是我们生活中常有的一件温馨的小事。”
“教育孩子,我们身先士卒,工作时也会注意到孩子的身心,也会为他们准备他们需要的。”
“其实啊,教育好孩子很简单,以我们自己为榜样就行,在我们的熏陶之下,他们也会自个茁壮成长的。”
“他们的兴趣,他们的分享,我们从来不会打断,他们想不通的是,我们也会根据不同的角度分析看待。”
“他们很省心,省心到都没我们什么忙。”
席庭云见别人家的不是出逆子,就是精英翘楚,要么就是傻白甜之类。
他们家每代人都是如此,性格没话说,没到老年状态的他都快喜提退休了,实在是两个小儿子的事业,蹭蹭的往上升。
掌管他的公司什么项目都完成的十分漂亮。
唯一遗憾的是,小时候就该多像平常人家一样多抱抱那两臭小子,黑历史没留多少就罢了,他们从小几乎被夸到大,不骄不躁,待人彬彬有礼。
多少带点不真实感啊。
这是凡尔赛吧?啊?高翠花和网友简直哭死,豪门两者都能兼顾,这是什么神仙家庭?
“我一直以为,不打断别人说话,认真听,家庭和睦是那种神仙家庭才有的,没想到啊,第一次听豪门的生活方式是这样的。”
“人家两者能兼具,而我想要分享什么的,一旦在餐桌上没说出半句话,就被各种问问题了。”
“呜呜呜~深有体会啊,兄弟,特别是过年,简直让人难受。”
“总导演的媳妇又在听取别人的教娃经验了,她啊,太执着了。”
“谁说不是呢?每个家庭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样,再怎么总结也很难的呀。”
找了一圈的夏家父子满头大汗的在席家屋子前相遇,喘着粗气的年轻女人被氛围感染的同样早了起来。
要是那小崽子真的失踪了,她的好运有可能要到头了。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年轻女人一时不察,径直的撞了上去。
老人很是硬朗,经常锻炼,娇滴滴的年轻女生只感觉到鼻梁传来的绵延不绝的痛意。
“斯~疼。”顾不上装柔弱,这一次,年轻女人确实是疼的说不上话了。
本就因找不到儿子/孙子既而心烦的父子俩,可没空管年轻女人,平常哄一哄就得了。
现在什么时候,她又自己撞上来,两人默默的当做看不到。
没曾想,父子俩的目光被一条小道路吸引住了,站在最右边的那个,不正是他们的儿子吗?
乍一看,屋子里的人的表情,很平常,意思是他们知道他的儿子在哪,却没有人通知他们是吧?是这个意思吧?
倚靠着门的宁家主冷笑起来,某些人要吃苦头了。
黑着脸,年轻男人呵斥了声:“小溪,怎么又乱跑?这次你外公外婆可不在这,你要是跟别人乱跑,又不给我们说,到时候我们去哪找你?”
“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溪的身体僵住了,大老远找来的总导演快步上前,眼前貌似与三方对立的局面,左看右看着。
“不是,你们一堆人聚在这干啥?咋的,都提前知道了接下来的活动范围啊?”
高翠花向来随心所欲,被人如此的阴阳自然忍受不了。回怼道:“装什么父子情深?说我们不是好人,难道你们就是?”
“本来我们也没想管你们的家事,但是让小溪跟你们回去,那还不如饿肚子,你们不继续抗俪情深了?不继续争风吃醋了?”
“就是我让小溪过来的,咋的?我看不得小孩一个人面对不爱他的人。”
“你说说你们,非得跟人家孩子过意不去做什么?带不了孩子,还带人家出来,很显着你们家庭多么多么的好呗。”
“你们要实在看不下去,来呗,尽管说呗,我觉得他的外公外婆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
一股大碴子味扑面而来,高翠兰的气势很足,越说越得劲的她恨不得骂醒这三人。
要不是顾忌着摄像头,多少得让三人见识见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年轻男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吭声,他自知不在理,况且,他们一旦对上,输的明显是他呀。
总导演一脸的不赞同,大步向前的拽了拽高翠兰的手,小声的附在耳边嘀咕起来:“哎呀,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掺和太多真的不好。”
“再说了,你这样怼人家,岂不是给人落下了一个咱们欺负人家的印象?这样不行的。”
就在此时,高翠花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翠花呀,咱们小溪就拜托你们了,还有,能不能把电话给那两个一下?我有话想对他们说,谢谢了。”
高翠花晃了晃手机,意思不言而喻。
总导演尴尬的不好说些什么。
年轻男人颤抖的接过手机,去到远一点的地方接了起来。
一开始,年轻男人除了点头哈腰还是点头哈腰,看不过的老年人,年轻女人纷纷上前,想着说些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三人如同犯了错的孩子被家长说的抬不起头。
就算不听这通电话的内容,众人不难猜出,这是被骂了一顿吧?更绝的是,没一个人能逃过。
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待遇。
高翠花对上总导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愧是最公平的综艺导演啊!人家来我们节目多少次了?人家小孩跟在你屁股后面叫着爷爷,爷爷,叔叔,叔叔。”
“合着,人家白叫了呗?”
“明知道小孩过的不好,你不能乱管人家的家事,我明白,人家提议让你换一下节目,你说你换不了。”
“明明只是换了一种玩法,对谁也造不成什么影响。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真的很适合一个人自己过。”
“还有,作为总导演之一,我也会选择参与进来。”
总导演不知怎么的,心里很是空虚,像是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不管怎么疑惑?怎么感受?就是不知问题所在。
第一天的第二个主题开始
每个嘉宾都要下莲塘里在规定的时间摸索出奖品所需的物品,谁得的物品多,谁就可以在明天的环节有优先选择权,以及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用以抽签的方式重新排序。
莲塘很浅,即使是小孩下去,也才到小孩的膝盖,莲塘并不是野生的,而是节目组早已准备好了的。
下面藏着装着小纸条的宝箱,真真假假的荷花,莲叶,莲子,莲藕混在其中。
用心感受,便能从中挑出来。
每个人的手上被工作人员分发了一套防水衣,工具有铲子,钓鱼竿,勺子,水瓶,锅铲。
工具是随机发的,就看谁的运气好,拿到铲子,锅铲…
五个家庭都有,谁也没退出,早上的活动已然结束,对孩子依依不舍的村民也可留下来帮助。
凌喵喵这边的人数较多,紧接着,便被分散的分开来,每个人的周围都是很稀疏的连叶,少数的荷花。
这下,就公平了。
村外,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影子,诡修携手而来,脸上长了些许皱纹的他们眼神很辣的走了进来。
村子的树底下,林漠双眼无神,对于两人从他的视线走过去,半点反应也无。
迅速追了过来的凌逸澈,张晴晴几人,心里尽是说不上的疑惑,要说他们别有用途,100%的可以肯定。
他们从进村,一直遮掩着行踪,要知道,遮掩自己的同时,他们是不能随意使用能力的,不然,容易被制裁。
看来,想寻得他们的真实目的,也得跟他们一样了。
受够了被看守的日子,白溪染烦躁的在屋内踱来踱去。
“系统,还要多久我才能出去?真的要疯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失败。第一次什么都没做成,就被看守了。”
“宁鸣渊他倒好,全身轻的和家人去参加什么综艺?要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好”
“他就不信我鱼死网破吗?”
尝试着把不好的影响从众人的脑海中模糊的系统只感觉到一阵的心累,这姐一直各种的发疯,要是大声的说出去,没什么。
非得在新声里面发疯,他想专心点也不行。
叹了口气,越想到今后的升级遥遥无期,手上的工作渐渐的慢了下来:“安静一点,可以不?”
“你又赚不了能量让我升级,我只能去学习怎么模糊掉对你的不好的影响,你一直在吵,搞得以为我很万能啊。”
“我跟你说,要是真的能出去了,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去找诡修的机会。”
“学习将人从众人的脑海中模糊掉,这还是靠我自己的能量兑换的,我的能量离昏迷不远了。”
“这一次你一定要重视,知道不?如果我沉睡了,你恐怕也得永远的留在这,解除契约什么的不太可能,也没有能量维持我解除。”
白溪染慌忙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我的结局不应该这样啊!我不是被系统选定的人吗?我怎么会成功不了?”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白溪染恍惚不已,真实的场景,实实在在的记忆,一时间发生了错综复杂的相容。
白溪染到底是第一次任务,从前的她是一个刚出社会不久的新人,幻想着不凡的她一个穿越的机会。
尽管这个机会并不是很光明正大,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她也就继续做着任务。
做任务的后果让她不再相信陌生的世界的一切,尤其是宁鸣渊,参加综艺圈时不时的撩着她,嘴上的大饼,一个接着一个。
她出了事,他没能撇清关系,想来怕不是怕影响到他的口碑吧?
哈哈哈,他们果然虚伪的多。
白溪染的心完全发生了转变,接受不了失败的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下一秒,系统大功告成。
有关于白溪染的帖子跟从未发过一般,消失不见了,有关于她的印象,变得模糊不清。
白溪染熟练的走了出去,对于路边看着报纸,倚靠着的陌生人,看了没几眼,转身便走了。
陌生人正是查着她的张晴晴的手下,此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他来这干什么的他拿起手机一看。
记录的一天做的事的手机一片空白,唯有带着时间的信息刷不下来。
“真是奇了怪了,每天的事情我都有当天记的,怎么这个就看不了啊?”
“算了,不管了,既然不知道自己干啥来着,还是回去吧。”
说完,一边打起了电话,一边往工作的地方走去。
待距离够远,白溪染从角落走了出来,冷静下来的她,眼神和第六感十分的好。
从瞅着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他有问题,果不其然,瞅着他那一番操作,直接就验证了。
也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