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跟那蓝二公子一个是天上鸟,一个是水中鱼,这辈子注定没有交集,姨母就饶了阿婴吧。”
“你这孩子...”
不待沈落雪继续念叨魏婴,门外有人拜访,竟是蓝大公子蓝曦臣。
“沈长老,父亲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蓝大公子亲自传话,想必不是小事。
沈落雪看了眼魏婴嘱咐道,“阿婴,姨母与你说的话你需仔细思量,听懂了吗?”
当着蓝曦臣的面,沈落雪不好当面逼婚魏婴,只能暗地里敲打。
“阿婴知道了,姨母快去吧,不好让宗主久等的。”
“等我回来咱们接着谈。”
沈落雪打定主意一定尽快将魏婴的婚事定下,只有如此她才能安心。
目送着姨母离开,魏婴终于松了口气,他只盼着姨母莫再提及他的婚事才好。
“大公子不跟姨母一块去吗?”回过神来魏婴才发现蓝曦臣未曾离开。
“父亲寻沈长老有事,我不方便在场。”蓝曦臣目光灼灼的盯着魏婴,尽管明白魏婴方才所言不过是排斥与忘机的婚事,但蓝曦臣仍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口上划过。“阿婴是有心事?”
“没有没有,大公子,魏婴先回去了。”
想到刚才的言论,面对蓝曦臣魏婴不免失了自在,也不知道方才的话蓝曦臣听去了没有。
最好不要,不然也太尴尬了。
拜辞之后,魏婴一溜烟的跑出落雪斋一路奔回清室,
“糟了,那个梦我竟然忘问了。”使劲拍了下脑门,魏婴疼的眼泪直流。
罢了罢了,今日是问不成了。
就在魏婴懊恼至极的时候,蓝忘机身边的护卫蓝思追在门外求见。
“魏公子,二公子传召。”
二公子吗?蓝忘机又要干嘛。
想到昨夜晚归一事,魏婴瞬间明了。
蓝忘机这是又要罚他了,干嘛总盯着他不放呢。
“魏婴拜见二公子,不知二公子有何吩咐?”
尽管不情愿,魏婴还是来了,天知道这位祖宗又要出什么花招刁难他。
“昨夜过亥时方归,按照家规需罚抄礼则篇三百遍。三日内交给我。”
果然,蓝忘机出手了。
礼则篇三百遍,简直要了魏婴半条命去。
内心将蓝忘机骂了千百遍,然而出口却是,“魏婴领罚。”
恭恭敬敬的一礼,魏婴盼着蓝忘机别再出招。
“二公子,若无其他吩咐魏婴就告退了。”
“慢着,你去哪里?”眼眸未抬,蓝忘机根本不看魏婴的那张脸。
太像了,今日又是北堂墨染的生辰,蓝忘机不愿饮鸩止渴。
“回二公子的话,魏婴去藏书阁抄写家规。”
“不必,就留在静室,我亲自监督。”
这是连作弊的机会也不肯给了,魏婴腹诽道。
也罢,谁让魏婴对蓝忘机心中有愧呢。
提起蓝忘机,那对魏婴而言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来云深不知处的第一日,魏婴就被蓝忘机盯上了。
一开始魏婴以为蓝忘机是因姨母的关系才对他不喜。
也对,姨母和蓝氏宗主之间似乎却有暧昧。蓝忘机身为宗主之子排斥姨母和魏婴也实属正常。
直到后来魏婴才明白,蓝忘机介意姨母之事到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魏婴的长相酷似蓝忘机的心上人北堂墨染。
若当真只是心上人倒也没什么。
关键这个心上人还是个负心人。
得知被刁难的真相后,魏婴恨不得逃离云深不知处,离蓝忘机越远越好。
奈何姨母三令五申,不许魏婴踏出云深不知处半步。
虽说云深不知处山林毓秀景色宜人,但两年的时间足以魏婴踏遍云深不知处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终于在昨晚,魏婴按捺不住飞出牢笼的心思,偷偷溜下了山。
可惜回来的时候竟被蓝忘机抓了个正着,出师不利莫过于此。
看着厚厚的礼则篇,魏婴顿时头大。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若遵守家规,便不会三天两头的罚抄。”看着眼前坐姿不端之人,蓝忘机又道,“坐姿不端,加罚五十遍。”
得到蓝忘机无情的判罚,魏婴才意识到方才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好吧,这次更是看不到头了。
“二公子,我可否回清室抄写。”担心蓝忘机拒绝,魏婴保证道,“三天后我会如数上交,二公子慧眼如炬,应当能分辨出魏婴是否亲手抄写。更何况如今云深不知处也没人敢帮我抄写家规了。”
魏婴所言不虚,每一次央求人代抄家规总能被蓝忘机逮个正着,而后便是双倍的惩罚落下。
魏婴甚至怀疑莫非堂堂蓝二公子竟无事可做,整日盯着他一人不成。
“急着离开静室,是打算与我避嫌?”
“避嫌?魏婴不明白二公子何意?”
姨母是劝服了宗主打算将魏婴嫁给蓝忘机,但此事并未外传。
魏婴毕竟是坤泽,若婚事定下前传出风言风语,与他名声有碍。
蓝忘机莫非知道了什么。
“何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瞧中了兄长,妄想成为我蓝氏将来的主母。”
如同北堂墨染惦念着京城的繁花似锦,甚至肖想至高之位。
魏婴闻言如遭雷劈,惊在了原地。
这可真是...
“蓝二公子,莫非因你被心上人伤过,便觉得世间之人皆是攀龙附凤之辈?”
话出口后,魏婴便后悔了。
他似乎触碰了蓝忘机的逆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