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果国大使馆的套房里。
陈诺坐在桌前,回想着刚才在电信园里看到的画面,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书。
她已经在这一页上停留了许久。
琴酒(黑泽阵)诺诺、
琴酒忽然从背后拍了拍陈诺的肩膀。
俯下身、把陈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而后就着空出来的位置坐下。以一个面对面的姿势,让陈诺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刚才还手握大权满身杀气的男人,在这一刻温柔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诺(玛尔希诺)琴爹~
陈诺轻应了一声,配合的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肩膀上。
琴酒(黑泽阵)在电信园的时候吓到你了吗?
陈诺(玛尔希诺)没有。
陈诺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琴酒(黑泽阵)那为什么不开心?
陈诺(玛尔希诺)我没有不开心呀、
陈诺的声音娇娇糯糯的。
听得琴酒心都要化了。
琴酒(黑泽阵)撒谎的小朋友会被打屁股。
琴酒轻轻地咬了咬陈诺的耳朵。
陈诺瞬间脸红了起来。
琴酒总是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她在琴酒面前根本藏不住秘密。
陈诺(玛尔希诺)我、我才没有撒谎呢、我就是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陈诺(玛尔希诺)琴爹,为什么那个电信园里关着的全都是华国人啊?
陈诺犹豫着向琴酒提出了心里的疑惑。
在异乡看到故国的人被那样残忍地对待,要说内心完全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琴酒(黑泽阵)云滇和华国接壤,交通成本低;华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有广阔的市场空间,将业务集中在华国可以免去语言不通的麻烦。
琴酒(黑泽阵)而且,那个叫萨满的老头,也是华国人,这个业务就是他一手操办并找到组织寻求合作的。
琴酒认真地解答着陈诺的问题。
在遇到陈诺之前,他既没有家,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他并不曾体验过任何依恋家国的情绪,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做出依恋家国的举动,他也只会冷漠地点评对方一句“愚蠢”。
也只有在面对他家小朋友的时候,他才会有足够的耐心,时刻关注着自家小朋友的情绪变化,并尽量理解着自家小朋友的每一种情绪,针对自家小朋友的情绪状态及时地给予反馈与引导。
陈诺(玛尔希诺)可是、好可怕、
陈诺(玛尔希诺)哪怕是直接开枪也好,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画面。
陈诺(玛尔希诺)临到死前,还要看着对方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弄坏,并被迫保持着清醒。
陈诺的眼前浮现起那个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搂着琴酒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一些。
琴酒(黑泽阵)没有人敢那样对你。
琴酒(黑泽阵)那只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方式,为了让别的肉猪不敢逃跑而已。
琴酒(黑泽阵)作为受益者,我们并没有立场去干涉那老头的管理手段,不是吗?
陈诺(玛尔希诺)嗯、我知道。我只是觉得,那个被虐杀的人好可怜。
陈诺(玛尔希诺)我知道我不应该对无关紧要的人动同情心的,对不起。
陈诺耷拉下脑袋。
她很纠结。
她明明是个杀手,现在却像一个圣母一样,为了不相干的人在自己爱人的面前表现得闷闷不乐的,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