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具体的还是得问过长老们才能肯定。
宫尚角点点头,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宫尚角走进屋里时楚遥还睡着,她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睡觉总是蜷成一团,近日伤了又瘦了些,削尖的下巴精致脆弱。
楚遥倒是做了个梦,梦里许多人在追她,她只知道要快些跑,哪怕浑身剧痛也要跑。
她紧紧蹙着眉,时不时会发出喘气声,一张脸苍白又漫着两团酡红,想来是睡不安稳。
宫尚角轻轻将她抱进怀里,女子柔软的躯体与他相贴,他才发现她浑身冰凉。
楚遥跑到悬崖边,逃无可逃,纵身一跃,她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死亡的威胁和惊吓令她醒来,心有余悸地茫然盯着四周看。
宫尚角没事了,我在这里
宫尚角轻轻拍着她脆弱的背脊,疼惜地亲吻她冰凉的脸,怀中的人似乎还在颤抖,呼吸声都颤。
楚遥宫尚角……
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和害怕,没了虚情假意,只有真切的依赖。
温热的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楚遥听见宫尚角的声音闷闷传来。
宫尚角怎么了,阿遥?
楚遥我梦到我死了……
宫尚角的手落到她肩头去,指腹在她肩头红梅处细细摩挲,他知道楚遥是真的不记得了,也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红梅是怎么来的。
她只是楚遥,只是阿遥。
宫尚角你不会死的,任何人想杀你,都得踏着我宫尚角的尸骨过去。
她慌忙抬手来捂住他的嘴巴,泪还挂在睫毛上,神色慌乱。
楚遥不可以胡说,你会好好活着的
宫尚角将她揽入怀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早已打败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猜忌。他一生为宫门荣辱而活,如今却只想自私地为她而活了。
他不问她的内力从何而来,不问红梅从何而来,也不问她是否欺骗。
他只要她活着,如此便好。
楚遥是,是上官浅想杀我。
宫尚角的眼神晦暗不明,他低低回答。
宫尚角我知道,阿遥,我相信你。我让她给你偿命好不好?
楚遥想到那夜上官浅狠戾的眼和没入自己胸口的刀便心一颤,她真的很怕死,系统也说过她没出息,她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怎么会不怕死呢。
她知道宫尚角心中宫门胜过一切,不给他一个刺激爱意值绝对不会达到顶峰。她也知道上官浅一定是无锋,所以她故意露出马脚,给上官浅一个杀自己的机会。
楚遥什么都知道,她更明白上官浅一定会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但是她笃定,宫尚角不信。
怪只怪,她先上官浅一步到宫尚角身边。怪只怪,上官浅的目的可能会威胁到宫尚角的生命,而她,只是想要他爱上她。
仅此而已,他爱她,她才能活。
想到这里,楚遥敛下眼来,更靠近他怀里一些。
楚遥那天晚上,我听到她和云为衫说到无名……所以她才想杀我……
宫子羽云为衫也是无锋?
楚遥抬眼望去,宫子羽站在屏风旁,迤逦的眉眼略带错愕。
或者他早有猜测,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楚遥定定的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