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现在心情很复杂。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就算没毒死这个人,他也照样姓宫。
还是该难过,自己的哥哥满心满眼都是阿辞,曾经他的待遇都没了。
亦或者他该想怎么嘲笑阿辞,等他哥好了,就是她滚出旧尘山谷的时候。
他还是他哥最爱的弟弟。
作为‘正宫’,现在不能掉份儿。
只有越惨,他哥清醒过来就会越心疼。
这么想着,宫远徵微笑着放开宫尚角,理好他有些凌乱的衣服。
嗯,不说话的时候,很正常。
顶着大人模样的宫尚角瞅了一眼宫远徵。
这人好奇怪,刚刚不是还在生气吗?
笑得好假哦。
宫尚角我,我可以走了吗?
抱紧怀里的花瓶,试探性开口。
宫远徴当然可以了,哥哥,只要你想,整个徵宫都可以是你的!这个花瓶,还是你在外面办完事带回来给我的,哥哥就算不记得我了,眼光还是一样的好。
宫远徴这个花也是你在外面给我寻回来的种子种出来的,哥哥,你都可以拿走的,辞姐姐喜欢就好,这些东西,在哪都可以,我顶多就是晚上睡觉之前没看到它会有些失眠罢了。
宫远徴当然,我说这话不是舍不得,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很感谢辞姐姐,没有她,我可能就永远失去哥哥了,她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宫尚角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懵,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就是一句话:宫远徵愿意给,他可以走了。
美滋滋地抱着瓶子离开。
宫远徵继续研究治好宫尚角的药,一直翻看着医书配比,端着煎好的药去给宫尚角试。
没有什么效果又继续猫在药房那,废寝忘食,挑灯夜战。
但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震惊。
宫远徴你说什么?执刃和少主死了?宫子羽继承执刃?
扔下药材,朝长老院那边飞奔。
宫尚角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对面那些一直在小声哭的人。
又看了看前面黑漆漆的大木头箱子,没有任何悲伤,反而带着新奇。
最前面的长老注意到他的动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人傻的不是时候啊。
听说宫远徵这几天用了很多药,宫尚角依旧没见好。
如果正常的话,这个执刃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这都是命啊。
宫尚角姐姐,他们是变成星星了吗?
阿辞是啊,变成星星了。
阿辞牵紧宫尚角的手,学着他小声的语调。
宫尚角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哭?
阿辞因为距离太遥远了呀,平常就碰不到了,所以会开始难过。
宫尚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贴紧了阿辞。
宫远徴凭什么新的执刃是宫子羽?我哥怎么不行?我说了,我可以治好他的,只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宫尚角回头看着冲进来的宫远徵,眼波微动。
宫尚角姐姐,是保护?
阿辞远徵弟弟很爱护大强呢。
“远徵,不得胡闹!我们都是按着规矩来办的,尚角以前是很优秀,但现在......情况紧急,也不能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现在,子羽是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