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深吸一口气,鼻翼之间全是阿辞身上馥郁的香味。
因为距离近,他都能看清阿辞细长脖子上的大动脉。
忍不住再凑近一点,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肌肤。
香味越来越浓了。
奇怪,明明都闻了一个月了。
按道理他都习惯了呀,他心里也是开心的,但为什么身体上越来越难受了?
宫尚角皱眉看着自己身下。
好奇怪。
太奇怪了。
就像,就像他喝多了甜水憋久了想尿尿时候的感觉。
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阿辞完全不知道宫尚角的CPU都快干烧了,只是笑盈盈地看着炸毛的宫远徵。
果然是弟弟啊。
阿辞这位公子,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更不是你们俩挨这么近,感觉下一秒就要do了的地方!
气哄哄地拉起黏在人家姑娘身上的宫尚角,四平八稳地坐在他们俩中间。
宫远徴哼,金复,直接去徵宫。
眼睛紧紧地盯着阿辞,他倒要看看,她能狡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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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徴你的身份。
阿辞一个乡野粗鄙的农女罢了。
宫远徴你在哪救的我哥?
阿辞前不久下了大雨,我打算上山采蘑菇准备拿出去卖钱,然后就发现了他。
阿辞垂眸看着突然凑近的宫远徵,小家伙还挺聪明,反反复复地问她,来确定有没有破绽。
不过,这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了,心理战,她可是祖宗。
宫远徵环着手臂坐在她对面,反复快问快答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但依旧在心里给她画了个大大的叉。
这女人绝对不简单,他可一点都不相信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真是好笑,谁家采蘑菇的小姑娘长这样?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
谁家采蘑菇的小姑娘独自一个人住在山里?
谁家采蘑菇的小姑娘敢随便把全身是伤的人带回家?
但眼下确实是她救了宫尚角没错,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宫家的恩人。
宫尚角你不许欺负姐姐!
在一旁玩的宫尚角看到宫远徵表情凶狠地冲着阿辞,扔下玩具,噔噔噔地跑过去一把推开宫远徵。
宫远徴哥!!!
不敢相信。
宫尚角我才不是你哥哥,姐姐只有我一个弟弟,不许跟我抢姐姐!
宫远徴……
你可真是我亲哥!
啥也不说了,拍拍屁股,摸了一把宫尚角的手,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的情况,才起身去研制药。
宫尚角看到人走了,跑过去把门关上,回来重新坐到阿辞身边。
宫尚角姐姐,大强说错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回去了,我舍不得小葱葱,小秋千,舍不得大炉子。
更讨厌时不时想把他跟阿辞隔开的宫远徵。
比金复那个坏猪猪还坏猪猪!
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阿辞伸手一戳,宫尚角就漏气了,见这样好玩,又重新鼓起脸来,凑过去让阿辞戳。
玩了一会儿成功忘了刚刚还在生着宫远徵的气。
但阿辞可没忘,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宫尚角,耐心地对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