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打翻了。’尤金尼亚边嚼着饭边觉得自己现在的摸样很没有骨气，但直到吃饱了他的嘴巴才有空说了句别塞了饱了，然后被应怜己像对待狗一般地轻拍了两下脑袋。
见他饭吃完了，应怜己就转身要走了。“等等。”尤金尼亚想站起来拦住她。但他在桌子下缩太久了，身体都麻木了。站没站起来，但又急着拦着要走的应怜己，就变成了噗通一声跪下抱住她的大腿。他问着，“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为了哥德夫雷的图书馆那事才来找我的。”
哦，还有这事啊。应怜己想她真忘了。“没，我就是随便来看你两眼给你喂口饭。”说着，她便要用力抽出腿来。“你没死就行，之后记得吃饭。”她想尤金尼亚保持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说不准也能省点她的事。
“不许走！”尤金尼亚抱着她的腿说道，“桑德的事，还有之前在门口的事！我一堆问题呢！”
应怜己看他像是要抱着她的腿直接这样问的架势，忍不住摸了一把脑门上不存在的虚汗。“行吧我不走，但你先坐到床上去行不，坐着问。”
尤金尼亚思考了一会，才扶着她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跟她一起走到床那坐下。而应怜己则是很习惯地直接靠着他床头，拿书来看。尤金尼亚顿时被这幅无赖样给气闷住了，他想不透应怜己为什么能这么气定神闲。而应怜己不能也不想解释，她跟他说她已经被诡辩神整得看开了又有什么用呢，就这样得了。
“你解释一下。”尤金尼亚说。
“解释什么？”应怜己回。
“所有的事都解释下。”尤金尼亚说，他忍不住问了他最关心的，“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当。”她敷衍道，“就怕你不情愿。”
“我怎么会不情愿？”尤金尼亚皱着眉问了。“我就是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一直从中调解周旋啊！桑德的事我同样想弄明白去解决啊。”
“喔。”应怜己又拍了拍他脑袋，“辛苦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啊！”尤金尼亚捉住她的手。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急。“这事很严重啊。”
“好啊，让我就像老奶奶一样传你一点人生经验。我劝你别想了，要接受有些事是你就是解决不了的。”她抽出手说道。“桑德的事是他咎由自取。”
“他是有错，但我看你更是根本不清楚严重性，公民大会都在表决要不要驱逐你们，之后禁止入城了。”说罢，尤金尼亚自知失言，转脸又沉默不发一言。
“就这啊？”应怜己问，“我们本来就是暂居在这啊。”
“不一样，你们被赶出城就默认可以随便攻击了。”尤金尼亚还是担心。
“可尤金尼亚啊，这城中有实力的人即使不把我们赶出城也能杀掉我们。没实力的即使把我们赶出城了也杀不了啊。”应怜己翻着书页说道，“我觉得不过是在给你施压。”
“施压吗？”尤金尼亚是个有点脑筋的人，应怜己一点他就想懂了。“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当个傻子一身轻。”应怜己说，“他们又整不死你，别瞎操心。”
尤金尼亚想了一会，又叹气道。“我做不到。桑德跟母亲那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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