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令人心动啊。
应怜己凝视着这么指环许久，然后苦笑着说，“我不能带。”
“理由呢？”简炀问。
“若我从你手中接过这枚指环，我便会成为这枚指环的奴隶。”应怜己轻声说，“一位贪欲的魔使，而不是驾驭它的魔女。”
简炀扫描心率发现她并没说谎，他给出新的提议，“我设置一个对你来说颇有难度的挑战，再把这枚戒指作为关底奖励如何？”
“不行。”应怜己说，“当我知道这枚贪欲戒指是你持有的时候，就必须得我亲手从你手中夺去才行了。”
“这枚戒指的获取难度因此变得太高。”简炀用两指轻捏着戒尾说道。“但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应怜己并不是很想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她转而问，“你怎么收集到那么多《定格预示录》的？”她前世玩游戏时就好奇了，按游戏设定，简炀降临到这个时代的节点应该跟玩家一致。要是是靠他自己杀掉四千六百五十三位魔女，那他正常是该会被魔女体系单独标注出来，并向所有魔女发布警告的，是他有什么特殊的隐藏手段吗？
“并不是我亲自收集的。”简炀笑着说，“现在猎罪之国与轰鸣不落之都内有个风行的传言，收集到的伪书越多则对魔女的增幅越强。归一的魔女想要让一万本伪书都归为一本，也很符合情理不是吗？”
愤怒如雷击般击中了她，她已预估到这谣言将造成的恐怖后果，但她不表露出来，而是用温和的语调去套话。“所以你是在那两个国家中散布了谣言？
可人的体征会透露他们的情感，她的愤怒已被简炀知晓。简炀用同样温和的语调回复道。“不，准确地描述是，在途径两国时我遭遇了与伪书有关的事件，同时在他人向我询问看法时，我给出了我的上述推测。”
应怜己沉默地看着他，她知道简炀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但身为骗徒的她更知道，就算每个字都是真的也可以是谎话。
“考虑用主观恶性定罪吗？”简炀问道。
“不。”应怜己垂下眼眸说道。“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动摇与邪念。想必在你心中那是善行吧。”
“不能用善行来描述，而是我应做的事。”简炀跟她聊了，他总倾向与各类生物交流，交流可以帮助他了解与他不同的生物的思想，同时拉近双方的距离。“能告诉我你为何在意吗？我想那不仅止于会对你日后的处境造成威胁。”
应怜己说，“当这个推测说出时，就不仅是接受伪书的魔女间的矛盾了，就算原先一万位接受伪书的魔女都没信，其他信的人也会为此去猎杀原先的魔女，抢来伪书培养新的被换做魔女的奴隶然后让这些奴隶去猎杀其他的魔女，原先一万位魔女的内部也会因为无法辨出谁是装成魔女的奴隶而敏感，互相攻击再不停抬高作为魔女的标准，开始自己动手排除内部的魔女。”
“嗯。”简炀肯定道，“外面的事态是正如你所说的发展着。她们正主动地收割其他魔女的性命。”
“我不喜欢。”应怜己说。“你在利用人性的漏洞。”
“你很防备我啊。”简炀轻轻叹气，他掏出一本技能书，示意道。“三级献祷类技能形骸扭损。级别不高，但胜在罕见，当前存世不超过十本。学会它，你的战斗能力将会有质的飞跃。”他笑着加码。“此外，我注意到你对现今体系的应用还停留于最浅显的地方，如果说魔女体系像台超脑，你现在还停留在如何开机上网浏览网页上。所以你不介意的话，我会给你些发展上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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