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顿时大惊失色,‘这该杀的妖女!雷劈的怪物!要害我的兄弟了!’桑德见尤金尼亚痴掉的表情便晓得大事不妙,连忙赶在尤金尼亚做出进一步的傻事前,用技能怒冲上去把尤金尼亚薅走了。一路上尤金尼亚还挣扎着说一些他都不敢听的胡话,吓得他连忙从众人布置的景观上扯了把花草塞他嘴里。再连着甩给他几个巴掌叫他清醒。等尤金尼亚的眼神重新熟悉起来,他才松了口气。
“呸呸。”尤金尼亚吐掉口中的花草。他晓得桑德是为了他好,但他现在心情也确实差到什么都不想说,他更无心之后的评选,城中被选中的少女们最少也有十数朵花来了,他想他的爱已不可能赢,便失魂落魄地与桑德一同回去批他的羊皮纸去了。
应怜己手上的银莲花很快就又谢了,毕竟方才的生机不过是靠她使的把戏变得,它本质上还是一朵将谢的花。应怜己闭目养神,打算耐心地等到黄昏的评选时候。她在想,‘如果捷尔德是直接回家了,我要不要教训她一顿呢。’明明是捷尔德找她过来陪的,现在还害她这么担心,真不爽。
‘你控制点啊!’变成老鼠的捷尔德一边喝着回蓝药水,一边吱吱地对哥德夫雷叫着。‘你散发的寒气红红都要烤不过来了,能不能体谅点别人啊!’
‘吵死了。’哥德夫雷回道。‘我在努力收了。’可他现在的情绪是极差的。他本想直接骑马赶到应怜己身旁,或者踏着冰在房顶上迅速地奔走。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现在不得不盖一块厚实的亚麻布,身上头上再绑些厚布料,在越发拥挤的人群中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还不能冻到别人。
真是烦到一定境界了。他想。他在北境时可从来不用收敛的。他现在不仅要收敛着寒意,还要收着一次次寒意收敛失败后对周围古斯越发飙升的烦躁与杀意。‘等下,杀意。’他突然悟到了什么。捷尔德突然发现哥德夫雷身上的寒意消失了,他就忽然间融入了人群中。
‘你怎么突然能收住了?’捷尔德问,
哥德夫雷平静地看向肩膀上的捷尔德鼠。‘我刚忽然想到,我把这当满是石块的烂泥地走不就行了。’他眯起眼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我身旁没有活物。’
捷尔德鼠被他话中的无情冷到愣住了一会,然后她开口露出鼠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吱吱叫着抗议道。‘我是活的!不许把我当死人!我是活的!’
‘吵死了。’哥德夫雷又烦了。‘不是不要我暴露吗,你忍会。’听后,捷尔德鼠不吱吱了。哥德夫雷调整好情绪,平淡地融入了拥挤的人群中。他们见到了应怜己,她的身旁放着一朵将谢的银莲花。好事的人们觉得她没有夺冠的希望早已纷纷远离了她,去那些获得许多花束的少女们那去了。
应怜己看着这亚麻布笼罩的高个子人站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他身上的亚麻布突然从肩膀上鼓起一个包来,再逐渐向下移动。一只大老鼠从他的裤脚间掉下,爬到应怜己身上。
‘捷尔德?’应怜己一眼认出了那是她变的捷尔德鼠,她轻声斥责道,“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