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怜己。”说完他又有些失笑了,“这是否显得太亲近了,明明我们昨晚还在恶言相对。”
“只是叫个名字罢了,尤金尼亚。”应怜己耸耸肩说。
“我想我还是不习惯,”尤金尼亚说,“我还是先叫你黑发的朋友吧。等我们再熟悉点,我再叫你的名字。”
“都可以。”应怜己说,她无所谓的。
“好的,朋友。”他绿色的眼眸很是温柔地弯起。“朋友啊,对于一段才刚萌芽的友谊,我接下来的劝告将显得粗鲁而冒犯。但我仍要劝告你,你的辩论虽能赢得了神明的青睐,却无法获得每个人的认同。”
“你或许认为你跟你的同伴并无不同,但在我们看来并非如此。我们欢迎你到我们的研学会来,但你的同伴不行。”他认真地说道。
“嗯,我知道。”应怜己说。
应怜己的态度和缓地出乎他的意料。“我原以为又要与你争辩。”他说。
“我比你想得世俗得多。”应怜己笑笑,“辩场上的话就留在辩场就行,我当然知道根深蒂固的成见不是靠一场浅薄的娱神辩论就能瓦解的。而是长期地,艰苦地,漫长地...”说着她想到了伤心事,便不再言语了。
“我的朋友,”尤金尼亚呼唤道,如果可以,他真想听听他的故事,一位亡国贵族的故事。但他心知他们现在还没熟悉到能谈心伤的地步。“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她说,然后一回去就发现桑德脸上满是尴尬的站在旅馆前,她沿着楼梯走上去几步,发现哥德夫雷一脸不爽地坐在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就能捷尔德正捶着枕头发泄怒火。
“发生什么了?”心中已猜出大半来的她找桑德确认道。
“就...吵架。”桑德摊手说道,但又感觉这样说不太对,因为哥德夫雷从头到尾就没理过捷尔德一句。他伸手挠着头回忆道,“我是来帮忙的,新院子收拾好了,就想找你们先住进去。然后这金发的回来了,就找你女朋友问你去哪了。你女朋友说你跟尤金尼亚出去逛了,这金发的就啧声了。然后你女朋友就爆发了,问这金发的是不是从来没在意过她的感受,额,你们关系真乱啊。”说着说着,桑德不留神便把心声吐槽出来了。
“明白了,辛苦你了。你先带我们到新院子那吧。”应怜己闭眼了,她实在是不想在旅馆中跟这两人吵,太多人听着了。
“好,好。”桑德附和道。一路上,哥德夫雷跟捷尔德都一言不发,互相低气压着。
应怜己不想管他两,她昨晚照顾捷尔德就没怎么睡好,今天还走了不少路,她拿水冲了冲身子就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时,她被哥德夫雷晃醒。“有敌人吗?”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们把那个古斯换掉吧。”结果是哥德夫雷找她商量事。“我去拿个做家务的新古斯来。”
应怜己反应了一会,她在想哥德夫雷在说什么。“古斯是什么意思?”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