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夫雷看着她苦恼的表情,笑了笑。
“我刚刚差点以为你要跟他们宣战。”应怜己抱怨道,“你怎么就突然跑出去,也不说上一声,还抢了人家的马。”在她当时的想象中,哥德夫雷下一秒就会把他手中的刀插到魔猪身上,然后施展一些她不清楚的北境仪式。
“我不笨的,”他解释说,“只是没必要。”
“听不懂。”应怜己说,“你能不能解释得清楚点。”
于是哥德夫雷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通用语,有点难。”他说,“北境那话语的词义比通用语丰富。总之你不会死了,是好事。”
“马你打算还回去吗?”她问,跟哥德夫雷的交流充满困难,因为哥德夫雷不擅长也不爱解释。
哥德夫雷摇头。
“多说点话解释下理由。”应怜己叹了口气。哥德夫雷清澈的眼神告诉她,他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只好直接给哥德夫雷下指示,“反正你之后不要强迫别人送你东西了,容易引起误会。”
“嗯。”哥德夫雷说。他看天上星辰闪烁,十分美丽,便说,“一起看会星星吧。”
“啊?”应怜己看了眼星星,但她没空。“捷尔德还不知道怎样呢,下次再说。”
哥德夫雷的心情一下低沉起来。“好。”他说。他不明白应怜己为何这么在乎一个古斯。“你会不会太在乎她了?”他说。
“她是我们的同伴啊。”应怜己理所当然地说。
哥德夫雷凝视了她一会,他感觉自己开口会面临一场争吵。他不想跟应怜己吵,所以他不再言语。但应怜己能察觉到,哥德夫雷完全不认为捷尔德是他的同伴。
夜色中,二人各有心事。应怜己回到旅馆时,捷尔德还在睡。这让应怜己不由得在心中笑道,‘心真大啊。’她现在只有在面对捷尔德时会感觉轻松些了。
哥德夫雷的眼睛不愉快地眯起,“你还要照顾她吗?”他问,但不等应怜己开口,他又说道,“好吧,那我出去。明天下午再回来。”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离开了。
应怜己无奈了,好在捷尔德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捷尔德差不多也稳定了情绪,不再那般惊慌。
“他们好凶啊。”捷尔德吃着早餐的麦饼抱怨道。“不讲理。我们只是逛逛集市罢了。”
“是啊。”应怜己附和道,“真是太过分了。”
“哥德夫雷不在吗?”捷尔德四处望望。
“哦,他去溜达了,下午才回来。”应怜己说。
捷尔德安静了一会,她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严肃起来,然后对应怜己问道。“我们能不能跟哥德夫雷分开了?”
“为什么?”应怜己诧异了。“他是我们的同伴啊。”
“真的吗?我不觉得他有把我当他的同伴。”捷尔德说,“他只是想你开心才捎上了我。”
“我看得很清楚。”捷尔德扭着手指说道,“我昨天吓倒的时候,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厌烦就像是想先给我一刀把我杀掉一般。明明这些天来破掉的衣服都是我在缝补,疗伤用的草药都是我在找。而且我们其实是因为他才会被针对吧。”
“捷尔德,你冷静点。”应怜己用手压住捷尔德的肩膀,抛了一朵疗愈之花上去。“可能你那时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