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失礼啊,我早说过他是我的同伴吧。”应怜己直接拒绝了。“不要再像毒蛇一般卖弄你歹毒的言辞了。”
“我倒觉得是智者的良方。”尤金尼亚说。“你所说的5个时辰快要到了,他会来吗?”他向应怜己再次确认到。
“会来的。”应怜己说,但她并不想他来。她不清楚尤金尼亚口中所说的危险是什么,但她确实如尤金尼亚所说感觉到危险的氛围在她的颈间缠绕,让她只能借饮酒压下心中惶惑。因而她希望哥德夫雷能出点不致死的事故逃过它。
水钟内的流水推动齿轮转动,当带牛角的少年铜人敲起第5个时辰的铜鼓,蛇便慵懒地从餐桌下爬上应怜己的怀中,用它冰冷的身躯缠绕着她,但她却无法看见。
“哦,看啊。”本来吟诵诗歌的人望向应怜己说道,“在这神行的晚宴中,有人想同奥怒多一般用自己的才智娱乐众神。”
应怜己眼睛睁大,她什么时候想娱乐众神了。但尤金尼亚显然已经凑齐了此地神秘发动能力的条件,一场针对她的晚宴秘仪已然启动。她现在不仅动弹不得,还能感觉到她跟魔女体系的联系正在被此地的大源削弱。
“鼓弄你的唇舌,为你自己辩驳吧。”尤金尼亚说。“还请放心,此地是研学之城,我身为诸神祭司,并不想做仗力强杀的事。展现你的才思,炫耀你的诡辩吧,随国人。若你的言语得到众神的认可,刀釜将不可伤你分毫,我们也将接纳你跟你的同伴。”
“在集市时,我们已经发下誓言了。这还不够吗?”应怜己苦笑着问。
“桑德,汇报你在集市见到的情况。”尤京尼亚说。
桑德把哥德夫雷直接拿走富商的马的事说了一遍。应怜己听后便在心中大喊不妙,哥德夫雷这小子果然给她惹祸了。
“我城收录的典籍中有记载,北境战士被冰苦神舒伮祝福,常人根本无从抵挡他们身上的寒煞,在被寒煞侵袭时便只会想着献上财物苟活。如果放任你的同伴在集市中随意取拿,我们的贸易秩序何在?”尤金尼亚问。“而如果你的同伴想侵害我城的妇女,同样只要让他的寒煞侵袭而来,她们便连反抗的意志都会被冻结。”
应怜己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不断滴落的水钟向她示意,现在是尤金尼亚的发言时间。在此期间不可开口打断。
“你口中说着同伴与尊重,不愿给一位北境战士套上枷锁,但在我看来却有另一重意思,我认为你实际上并没能控制他是否伤人的能力,所以只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试探。”尤金尼亚问向她的话十分尖锐。“他会带来的损失难以估量。如果你不能彻底的控制他,我们凭什么能相信声名狼藉的族群中的一员的友善?何况他已展露他蛮横的品性。”
现在轮到应怜己发言了,但她觉得自己在哥德夫雷的品性上没什么能反驳的,因为他确实是那样的人,不如说现在已经收敛许多了。“你所指摘的一切都是他的事。”应怜己说,“我反驳你,尤京尼亚。如果你将一个人视作你的同伴,那你便该承认他有他的自主意志。我能与他协商,但最终决定如何去做的是他。”
然后她示意她的发言已经结束,现在进入自由辩论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