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卡登旒米亚跟其母不同,是位带着孩童般纯真之恶的妖怪,根据献上的代价不同,仪式成功的难度也不同,仪式失败的后果会视爱卡的心情而变化,但无一例外都很恐怖。游戏中她除非随身带着能替伤或者强解咒效果的道具都不会轻易用跟爱卡有关的法术。
对,替伤。应怜己的眼睛盯上了蛇发女巫所背的大壶。‘那一定是能替伤的道具。’
“擅盗的爱卡登旒米亚啊,我将诵念你背上的咒文,我以壶中人残余的性命灵魂请你为我窃取一份幻羽。遮盖我的形貌,变换我的本质。”蛇发魔女高声唱咒。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空阴风大作,九指的双手撕开天空的一角,伴随着笑声向蛇发魔女背后的壶中伸去。
‘打不破,为什么?’哥德弗雷焦急地想着。那魔药产生的如淤泥般的物质将他的攻击尽数吸收了。
“哥德夫雷,接下来会很痛哦,要坚强。”应怜己对哥德夫雷使用了技能疗愈之花,一朵魔力变成了小花飘在了哥德夫雷身上。
“嗯?”哥德夫雷不懂应怜己的意思。
“把手放在那泥上。”应怜己指着那一看就很不妙的泥状物质说道。她自身没意识到,但在哥德夫雷的眼中她正非常甜蜜地笑着。
若是正全身心唱着咒文,蛇发魔女定是会忍不住嘲讽哥德夫雷这么快就得到了爱上魔女的凄惨下场。说着这样可是会死的话来动摇哥德夫雷的意志。
“嗯。”哥德夫雷脸上带着红晕地笑着,毫不迟疑地将手放在那泥状的护罩上。瞬间,那泥变成数十根长刺将他的手扎穿,并往哥德夫雷身上蔓延。
打游戏是这样的。应怜己不带感情地眨了眨眼睛,620血的战士能承受的500基础伤加概率暴击,她不会因为感情让50血的魔女抗,何况那魔女还是她自己。
泥状护罩在攻击的同时防御能力会减弱,植物精怪的喊叫声起了作用,它们的音波在护罩上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蛇发魔女感受到了魔力的微弱流动,应怜己使用技能了,但她的仪式不能停止。四条使魔蛇从她的头发中窜出,要替她挡住攻击。这是蛇发魔女犯的一个小错误,她跟非魔女的人战斗太多次,在思维上有了定式。认为所有的攻击都会优先袭击她。
如果对面是非魔女的人,那确实会是个正确的判断。无论是哥德夫雷这种北境战士,还是钉锤教廷的猎罪队,都会优先攻击她本身。但应怜己是魔女啊,她比任何其他职业的人都明白仪式失败对魔女的恐怖。影子手从大壶的底部伸出,从外部一握一摔这壶便碎了,一个畸形的生物被从壶中摔出。
“啊......啊啊啊啊!”蛇发魔女爆发出的尖叫声险些把应怜己的耳朵叫聋,她趴倒在地,用手努力聚拢壶的碎片,试图把代罪之壶复原,但那不过徒劳。九指的手抓住了她,但不是一下子握住,而是用指尖一点点的捏。蛇发魔女被指尖捏住的部分就像是被偷走般消失了。
“救我!”蛇发魔女开口呼喊,但爱卡的指尖一捏,她的嘴也被偷走了。这恐怖感让应怜己如坠寒窟,她的理智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要疯了。’她想着。蛇发魔女就这么一点点地消失,被擅盗的爱卡登旒米亚偷至他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