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姐,大殿下已经前往帕伦克,还带着那名人类。”
我坐在办公室,用左手翻动着信件:
“让洁西卡继续盯着那个半血,注意不要被发现。”
金克:“是。”
“苏瑞那边传来消息,女王陛下的苏醒,大概就在这几天。”
他抬起头看向我,意有所指:“……要不要,做些准备?”
我翻信件的手停了停:
“要做什么准备?”
金克愣了一下:“三殿下那边……”
我看向金克:
“我会直接把他带给陛下,这很难理解?”
金克低下头,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应声离开:
“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
金克跟了我一千多年,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不透我。
抑或是说,第一次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金克,我只希望三殿下回到他的位置上。”我起身走到金克身侧,伸手按住他的肩,“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
金克浑身一震。
“是。”
“公爵大人那边……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摆了摆手:
“不必,短时间内他醒不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边的信件放好。
已经吃过一次亏,我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错误?
2.
我站在赛涅房门前。
自从稀里糊涂来到了该隐线,我和赛涅已经相处几个月的时间。
我希望他能放下对梵优的执念,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在血族……
难怪金克想不明白。
一贯喜怒无常,做事从来都只为了利益的缇蒂,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善良?
别说是金克,就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帮助赛涅。
穿越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而且在艾尔线,我已经帮过他一次了。
为什么呢?
我推开门,看见了正无聊的把玩着小摆件的白发青年。
他看见我进来,似乎是想笑着说些什么,但却在看见我的脸色后挑了下眉:
“呦呵,倒是难得见你这副死人脸,怎么?妮克亚斯醒了?”
我走到桌边坐下:
“你猜的倒是准。”
我看着桌上的茶盏:“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轻笑了一声:
“怎么?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
话里满满的,全是嘲讽。
我将目光从茶盏上移开,然后和赛涅对视:“说起来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确实是想做个好鬼,所以说,你现在有反悔的机会。”
我淡淡地看着他:
“禁制已经解开,金克在楼道处等你,他会带你去传送门。”
如果他选择了……
白毛鬼‘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我:“……”
我:“…………”
我:“………………”
原本伤感的氛围此时被破坏得一干二净,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我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桌子,准备出去叫莫莱把这个房间砸了。
然后迎面碰上了金克。
我:?
可怜的金克满脸震惊,自从艾尔入住希尔宅,金克的表情管理就时常失控:
“小……小姐!三殿下……”
不信任我?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不显:“不必管他,你去忙吧。”
金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带着纠结的表情离开了。
3.
我站在一片焦土上。
是的亲们,我没开玩笑。
此时此刻,我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心软。
我就应该把这货直接绑到恩特尼特宫!
我的花,我的草,我的池塘,我的鱼!
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得意洋洋的白毛鬼。
第二次了……
我的手,微微颤抖。
身后的翅膀展开,我冲赛涅狰狞一笑。
漆黑的翅膀瞬间崩散化为一把古朴的长剑,我握住长剑,却被莫莱一把抱住。
“小姐冷静!冷静啊!”
金克也满头冷汗:“那可是三殿下,小姐冷静!”
“这么生气啊。”
白毛鬼笑眯眯地开口。
他的指尖握着一支已经蔫掉的铃兰:“真没想到,乌漆嘛黑的缇蒂居然喜欢这么粉嫩的花。”
我冷笑一声:“粉色娇嫩,确实很衬你。”
我一看见这有毒的花就觉得很适合赛涅,他的房间每天都会摆上最新鲜的铃兰。
白毛鬼却没理我,而是摆弄了几下那可怜的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金色蔷薇花?”
我持续冷笑:“我喜欢能毒死你的花。”
白毛鬼遗憾地砸了咂嘴:
“那看来你是没什么喜欢的花了。”
随手抛掉那可怜的铃兰,赛涅突然肃了神色:
“问你个问题,缇蒂。”
我依然冷笑:“我拒绝回答。”
……
“你想得到什么?”
赛涅认真的看着我:
“这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却没想明白。”
“缇蒂,你图什么?”
……
4.
图你祖宗十八代早点消失!
……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妮克亚斯来了。
……
赛涅没有反抗。
5.
接下来,赛涅应该会顺利的拿回自己的另一半力量,只是……
我敲了下桌面。
他该怎么觉醒始祖血脉呢?
剧情里的设定太过模糊,在艾尔线里他是为了保护梵优才觉醒……我按了下太阳穴。
算了,这个等等再考虑,反正他有始祖血脉这一点是绝对的优势。
“莫莱。”
我叫了一声。
莫莱很快出现。
“我记得莫贝特家族希望得到我的宽恕。”
是为了那个有着人类情人的伯爵少爷。
莫莱点头:“莫贝特伯爵希望那位少爷能够回到阿卡拉德,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莫贝特家族一直为希尔家族服务。
“你去告诉莫贝特伯爵,我希望阿特洛波斯宫里那个叫伊芙琳的红发女性回归永恒。”
右手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我抽出一封信件。
“不要走漏消息,毕竟我不认为莫贝特家族能承担得起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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