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要是真的不会就好了
可是正如那小姐所说,古来征战几人回,我也怕,他从此久眠沙场啊
在接连几天的等待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军营
我告诉了邮局的小姐,她有些惶恐:“夫人不要想不开啊,那里那么危险,要是将军没出事,夫人先走了怎么办”
是啊
但那样,阿左才能好好活下去,我与他小时候许下诺言,我们说:“不管谁先离开人间,另外一个都要替他好好活,不许耍赖”
那时的诺言,不知阿左还记得吗
在告诉邮局小姐后的两日,我收到了阿左来信。
可是奇怪的是,信中字迹不同,阿左的字迹我还是认得出的,他的字体苍劲有力,而信中却字迹工整,即使是阿左他再认真都不可能写出的字迹,并且信中一遍遍的强调我不要来军营,说是危险,怕伤到我
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并未写回信,而是直接开始收拾行装
收拾了一天,赶天一亮,我就赶去军营。其实军营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但要绕过敌军偷袭还要绕很远,我大概天要黑了才到的军营
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和阿左的战友多多少少认识一些,一进军营,就看见他好兄弟张泽禹在忙活
张泽禹看见我,明显的愣了一愣
他问我:“嫂…嫂子,不是我让你…不是,是左哥让你不要来军营不是吗?”
他,又或者是左航不想让我来军营
我看的出来
张泽禹把我叫到小屋子里,他叫我先坐着,他去找个东西
我环顾四周,这很明显是左航的办公室,桌子上还摆着我和他亲密无间的合照,那是我们在毕业时拍的,他裱起来了
没过一会,张泽禹来了,他给我了一个信纸,他说是左航给我的
他在说谎。
那个纸上的字迹像是匆匆写下的,而且格外潦草,像是刻意为之,我有些无语,我并不是傻子,爱人的字迹谁又看不出来呢,我总感觉他有事在瞒着我
我倒了杯水,拿起来泯了一口,是阿左爱喝的茶
张泽禹说:“嫂子,不是我说啊,这军营多危险,即使寻夫心切也不能这样,而且最近打的多,那…那不回信也是正常的嘛…”
我没回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即使在困也不会漏掉我的一封回信
半晌,张泽禹正想劝我走,我打断了他
我说:“让左航来见我”
张泽禹有些慌了,我只有特别生气或者存疑时才会叫左航的全名
他坐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嗯。我去问问”
他再次出去了,不过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他似在思索怎么开口
半晌,他开了口:“嫂子,哥他说有事,来不及”
我打断了他:“有什么事?”
他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摸了摸鼻子:“这…”
我苦涩的笑了笑,抬起头盯着他:“他不在了对吧”
他脸色巨变:“嫂子,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他还是请回吧”
我没有动,发出一声嗤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他到底走没走,还是让我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他看我坚持,也没有办法,坐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抬起头,站了起来:“嫂子,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哥走之前说过,不要让你来这里,可是还是没拦住
你要是坚持要看哥的话,就跟我来吧”
我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眼眶一酸,我抹了抹眼泪,应了声,赶忙追上他
他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里面白花花的,在房间尽头挂着阿左的遗照
他翻起白布,趁机抹了抹泪,说:“嫂子,你和哥好好呆一会,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说完,抽泣着走出房间
我泣不成声,扑跪在他遗体边,多希望只是一场闹剧,他会突然给我带上戒指对吗?
…
梦都是相反的
他没有醒,也没有惊喜,我把他搂在怀里,吻着他的额头
没有任何温度
冷的像冰块一样
我哭了很久,久到哭的喘不上气,我捧着他的脸,摆正对着我,大吼:“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忍心看我一个人活在世间吗?”
或许是我的错觉,又或许是我的眼泪滴到他的脸上,我看见他好像流了泪下来,我抱着他,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梦中,他好像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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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至我梦中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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