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瑟瑟,夜凉如水,梁下声声虫鸣,时有微凉扶面,却感不是风,宫殿四面出㾿,金砖铺地,可不曾想,这平静如常的深宫却暗藏杀机
她平常如凛的乌丝,此时盘于脑后,她按了按藏在自己腰间的长鞭之外,还有一把散发着寒意仿佛可以划开这世间万物的精致匕首,风带着衣角飘动着,一裘夜行衣勾勒出她娇小玲珑的身段,而她的脖孑上隐约露出了一条有些暗淡无光的吊坠,她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焦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南宫乐浛避开重重机关,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受难的姐姐。
万籁俱寂,闲云掩月,这深宫的地牢高约20丈,金壁辉煌似乎是真金制作而成,厚重的大门紧贴地面,不同的是,门口并没有一个重兵把守,屋檐之上,她惶恐不安观察的四周,在确定没人后,南宫乐浛迅速靠到了门边。
“居然真金,这狗男人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我要来这里,别看这外面连锁孔和重兵都没有,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和埋伏等着我呢,看来我得小心”
南宫乐浛小声嘀咕着,熟练的掏出了匕首缓缓的刺入了真金制作的地牢大门,直接冒着寒光的匕首莫入大门划开了进入的小门,可见这把匕首不是寻找武器,只是,在南宫乐浛成功进去之后,她还是谨慎的把那道小门给堵了上去。
“主上,她来了”听到下属的报告,沈念满意的勾唇一笑。
“果然...谁都不能割舍情字一说,告诉他们,随时准备行动,记住,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是”
在下属走后,明世隐也从账后推着坐在轮倚上的李烁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刚刚也说了,如遇反抗,格杀勿论,还有,我劝你趁早把你手里的兵权交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明兄,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好”
南宫乐浛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穿过了幽暗的地牢通道之后,空气之中还夹血液和排泄物腥臭,令人作呕,她灵敏的躲开守卫的巡查,小心翼翼的跟随一个腰间有钥匙的守卫,直到牢房最深外,只见她用自已手里的鞭孑紧紧勒住那人的脖子,让他不能说话,慢慢的,那人便咽了气。
南宫乐浛在他身上四处摸索,还不忘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那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通到尽头的牢房,只听到咯吱一声,空荡深邃的地牢里传出了一阵令人牙齿酥麻的开门声。
南宫乐浛把那死了的守卫被拖到了一边儿,在确定看不见之后,她这才放心的转身,只是眼前的一切让花容失色,只见姐姐被铁链紧紧的绑在地牢中央,血肉模糊的双手被吊起,只是南宫念惜双眼无神,她连看都没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答应你们的”南宫乐浛捂住嘴,瞬间,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紧,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与仇恨喷涌而出,她拳头握的死紧,绝望和仇恨爬满了她的全身,南宫乐浛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老吴,你开个门怎么要那么长时间啊?”不一会儿,守卫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南宫乐浛察觉到有人来了,他快速的恢复了神态,面色沉静,眼神都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的闪动,下一秒便利落的拿出藏在袖间的利刃,飞快的站在了那人的面前划破了那人的烟喉,守卫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别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倒在地上。
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我顾不上擦试自己身上的血迹,转身跑到了姐姐的面前,查看女孩的伤势,她的双手被锁链勒得血肉模糊,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之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他的嘴角边一丝干涸的血迹,身上则是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只是,她手腕上的那支银白色手镯却是亳发无伤,而目还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南宫念惜像是看清楚了什么,微微颤抖的嘴唇显得苍白毫无血色,却仍然在艰难的喘息着,滚动的喉咙之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难以分别,她声音很轻很淡,却还是让南宫乐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乐...乐浛...乐浛...快走...快走...”
怔了片刻,她双唇紧闭,眼底浸着衰通,南宫乐浛还是强忍着泪水,浑身颤抖的将她解下来靠在自己怀中,所有的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自压制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又无处发泄
“小浛,是你吗?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看见了爹和娘,他们在向我招手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否则就不可能见到爹娘的。”
她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清晰,而是变得沙哑难辨,只是面对着最熟悉的声音,她再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救你的,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我急忙稳住颤抖的双手,将她背在背上,我平复了一下思绪,正准备离开这里与一般的地牢之时,一道快如闪电的声音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既然都来了,不坐一会儿就要走了吗?”说话的人,白色长发,一副宦官模样的男人,目光森然,阴唳且杀意四起,我察觉到这个人目的不纯,于是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你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那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那人尖细细滑的语调就是让我们两个人打一冷颤。
作为常年习武的人,我自然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如今阿姐身负重伤,我又不能不顾及重伤的阿姐,只怕是我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而这时整个地牢传来一阵槽杂的脚步声将这里团团围住,“快...快过来”
“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