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

娄濯的眼眸清澈明朗，她笑意吟吟的，“老雷和我妈签了对赌协议，他把他自己卖身给了茁萃，在这里，你们，课程免费。打出了差生逆袭之上青北的热度，我妈在你们身上做了前期的投资，后期等你们考上青北，毕业后，是终身要用你们的肖像为茁萃。做代言。莫辜负老雷对你们的期望，输了，他可是要赔的。”

十一班的每个人感动极了，边晓晓眼眶的泪打转，望向雷鸣，“老雷，你对我们是真的好。”

“谢谢。”李燃遇到雷鸣是他的幸运。

雷鸣语气生硬，“不用谢，我可不是为你们啊，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们不必如此感动哈……”其实心里很不好意思。

“老雷这是不好意思咯。”程雨衫笑着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晴朗偷偷用衣袖擦去眼尾的泪，拿起笔。

禹洋早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沈耀从隔壁另一间屋子过来的，他刚刚上了一节全息投影的课程，“娄濯，事情办完了吗？”

把门关上，她发现，他狭长锐利的眼睛，每次看向她的时候，会不自然的，嗯？柔和了下来，娄濯的脸凑近他，“忙完了。请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都可以随便吃点。”少年因为心上人凑近，有些紧张，他的眼睛乱飘，就是不敢看她。

少女的颜未施粉黛，远看似淡如白花，而近看，却似的一朵灼眼的红玫。

矜持而又谦逊的少年，头发边露出来的耳朵红了，“耀哥，你的耳朵好容易红的嘞。”少女的手指轻轻触及他的耳边。

沈耀握住她的手指，“是这里的空调开的太热了。”

“有吗？走吧，去吃清汤火锅，要番茄汤的锅底……”娄濯还记得他不能吃辣，“你还有什么忌口的？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要不，喝养生的汤底。”

“你不用迁就我，你喜欢吃辣，我们可以点个鸳鸯锅。娄濯，卓阿姨她有那么多产业，以后，你会打理家里的生意吗？”

娄濯双手打叉，“不管理，志不在此，我妈妈也没强求，她嘴里常说，没有累不死的团队，只有累死的个人。”

“哦。你的口头说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她微信的朋友圈有一条是这个。

少女努了努嘴，“我爸还是一名教书育人的教师呢，从正校长坐到了副校长的位置。不是也没有要求我当老师嘛。他们对我的要求不高，创建茁萃的理念，也是以学生为基本。”

“如果你考试考差了点，他们会对你失望吗?”

“沈耀，我在初中的成绩考过倒数第一呢。压力不要给自己太大了，很容易出毛病的。你爸爸他，在你这个年纪，他成绩肯定都没你的好，他只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你的身上，你一直第一名，他才会有面子。”

“你的父亲只不过是精神pau你，说你不完美，说你还是比不过别人，那里不好这里不好的，却不会好好审视自己。你在我的眼里，非常优秀。”上次在沈耀家，物理竞赛考试，沈耀全部答对，还不是被沈父贬的体无完肤。没有一句夸奖，全是打压。

“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话。

“害，没什么，这不是事实嘛。”少女摆了摆手。

他们走在一起，秋日的微光打在了他们的身上，蓝白相间红的校服穿在他们的身上，冷淡的少年眼里仿佛也有了光彩，映在眼底的是那张明眸灿漫的颜容。

在他平淡无澜，压抑乏味的生活中，他看到了光彩的世界，心里黑暗贫瘠的土地，开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