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记得他六岁的时候和毕普斯打了架,爆发出了不属于六岁孩子的力量。
他当时为自己的强大感到骄傲,却不知道他的瞳孔变成了红色,暴露出了他异于常人的事实。也被毕普斯抓到了把柄。
毕普斯把这件事告诉了科尔夫人,并大肆宣扬。
起初科尔夫人并不相信,但随着流言逐渐蔓延,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所以科尔夫人把汤姆带去了教堂,希望能够借助上帝的力量消除他的罪孽。
要汤姆说,什么上帝什么神父都是骗人的,专门骗她们这些蠢蛋!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变成红色,他认为又是毕普斯耍的新花招罢了!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孽,他唯一的罪就是不够强大,不能在毕普斯还有其他人在第一次招惹他的时候就把他们杀掉!才叫他们一次一次的欺负他。
教堂很是华丽,华丽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经济大萧条下外面有很多流浪汉,饿死冻死的人有很多。
汤姆从没有见过这样华丽的房子,推开门就是一排一排的座椅,座椅是木制的中间有一个讲台,地板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教堂的窗户是彩色的,当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时候光也变成了彩色,还有很多长着翅膀的白色雕塑,为教堂增添了几分圣洁。科尔夫人告诉汤姆那是天使的雕像。
教堂的华丽让汤姆等不及想看看神父— —他想知道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的是什么人,他凭什么。
但最终还是让汤姆失望了,神父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吃得比别人好,肉比别人多罢了。
科尔夫人一看见神父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父亲!请您看看这个孩子,消除他的罪恶!”
而神父看都不看科尔夫人一眼,只是作姿态得颔首,仿佛在说我知道了。
他一看见汤姆就悠悠得说:
“黑发黑眸,你不该带他来教堂,但我主仁慈,我已经看了你的来信,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他必须在这里为他的所做所为忏悔,请求上帝的宽恕。让他和我一起朗诵圣经吧!”
汤姆精致的小脸上毫无表情。
科尔夫人则是欣喜若狂,跟着念道:“阿门!”又在胸口额头上比划了几下。
汤姆当然选择拒绝,他早已看透了一切,他冷漠的说:"我不要,我没有犯罪,你们应该让毕肖普忏悔,而不是我!"
闻言神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没有人是无罪的,小子!你应该尊敬爱戴上帝!服从我的命令!"
汤姆依旧依旧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这让神父十分恼怒。
科尔夫人看着汤姆倔强的神情又看了看神父愈发恼怒的神色,她坐不住了。
"汤姆!不许和父亲这么讲话!快和父亲道歉!"她的声音变得尖细,看来她气得不轻。
神父老神在在,有人为他发声,他的心里好受不少,面色也缓和了。
而汤姆我行我素,昂着头,明显不愿道歉。
科尔更加生气了,汤姆的行为让她觉得在她敬爱的神父面前丢光了脸面!
她扯着汤姆到十字架前就要他跪下,她的声音更加高昂激烈!
"汤姆·里德尔我再说一遍,跪下!忏悔!告诉上帝你做错了!说你不该打架,不该和我顶嘴,不该对神父不敬!"
她一连说了三个不该。
汤姆当然不可能愿意,他一把把科尔夫人推开,"绝不—可能—!"
科尔简直暴怒,脸色也越发狰狞:"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今天还想不想吃饭了!"
她上去抓着汤姆的手,把他扯回来,压着他就要跪下。
汤姆挥舞着双手,大喊:"放开我!放开我!我绝不向任何人下跪!"
这时一旁的神父仿佛闹剧看够了,他认为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而且他们这样大吵大闹的,叫人看见有损他光辉的形象。
神父:"够了!科尔,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里是教堂,不是菜市场!他既然不信仰我主,那你还不把赶紧将他带回去!他这样的孩子简直是玷污了我主!"
科尔夫人如遭雷劈,神父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神父这样严厉的话语,令她一阵恐慌。
她连忙撒开汤姆的手,凑到神父面前:"父亲,我有罪,请您宽恕,我不该在神圣的教堂大吵大闹!"
神父厌倦地打断她的话:"够了,赶紧离去!"
科尔看上去好像要哭了,这是她的信仰,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她想叫神父别这么对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得用她最真挚的语气祝福:"愿上帝保佑您,父亲。我会为您祷告的!"
而后又扯着汤姆到马车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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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回去后汤姆又一次被关禁闭了。
汤姆因为外貌受到了许许多多的歧视,他不禁去想:'我到底有什么罪?难道只是我与生俱来的黑发,黑眼睛,难道就因为我会和蛇说话,还有我的能力吗?
凭什么?这明明是我的天赋,它们和我共同降临到这个世上,我有什么错?'
他不由想起了在伦敦街头看到的场景,是一对兄弟在家门口嬉闹。
他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家人就好了。
最好是女孩,听说女孩长得不似男孩粗糙,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喜欢另一个自己的。
如果她存在
我将会和她死生相依,
而她,将会
分担我的罪孽,共享我的荣誉。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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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以后科尔夫人越来越厌恶汤姆,连看到汤姆都会皱眉的程度。在她看来是汤姆害她丢尽了脸面,害她遭到了神父的厌弃。
推卸责任仿佛是人类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