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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坠深梦,淤泥满身心不染。
残雪暮春压心头,回首笑痛伤旁骛。】
温柔庄重与坚韧不拔汇聚成了诗中描述之人在大众眼里的形象与气质。她是万花丛中过而片叶不沾身的象征人。
天边的残云伤痕累累,在积气中无力漂浮,似这个社会底层人民平均每天的状态、心情,给人以压迫绝望之感。以达傍晚时分,墨水打翻了的天坠下来,野心要吞噬整个世界,消磨人的热情意志。
底层区域的人们已经对自然无然所谓了,他们浑浑噩噩,踏不出这片困住他们的黑暗天地,只有滚烫且仍在跳动的心脏支撑着内心唯一的执念。那是光,飘渺的希望。
小巷子里的深远处,一所建立很多年的混恶酒吧的标牌闪着灯光。拉开酒吧当时花许多钱得以砸下的隔音玻璃门,快节奏的摇滚音乐响彻云霄。五彩的灯光四处闪亮,照得人眼睛疼。
“缇拉,你就喝一杯。”
一位成年女性,拥有一头淡黄色的秀发,打扮得既帅气又洒脱,身着黑色外套,内搭却清凉无比。瞧她脸上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在这帮人中,她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大,但今天显然是真真切切地喝高了。
她伸手霸气地揽着身边坐的挺拔端庄的高个女生,举着筛满度数极高的银色小酒瓶,往身边的缇拉怀里送。
缇拉将一张长相端正的脸移开,眸子是和那酒杯一样的颜色,只不过相比之下,那酒杯的颜色亮得透彻,反射出自己板着的脸。缇拉的眼睛此刻因为不适应酒吧的氛围而暗淡下来,再加上旁边自己那一米八的潇洒朋友煽风点火,她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火烧死了。
和她一起来到酒吧的还有一群成年人,男女混着。让她松一口气的是没有人把未成年的孩子带来感受这可怖的世道。
她猛地站了起来,那个贴着她揽着她靠着她的重量支撑自己的女生立刻到在黑色长椅上,半身躺在上面,又再一次被别人调侃了。缇拉真的要受不了。
“我出去吹个风。”
沁透的声线与清醒到还能把每个字吐的清清楚楚的缇拉立刻就和另外几人一片混水的局面形成了黑白反差对比。其中一个被邀请过来的男生抬眸,欣赏了一会儿缇拉阴沉的脸色。
“黑巷子里能有什么干净的风,也让老子吹两下清醒清醒?”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混。缇拉瞥了一眼已经掉入黑洞的他们,觉得对方已是无法挽回。
人群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声并没有干扰到此刻冷静极致的提拉。反之,听到这样的声音她才会松一口气。因为这样说明这个地方就不欢迎她,她完完全全可以离开。
“走了,再见。”
再见,她不可能再折回来见这群人了。
她大步流星走出酒吧,用力推开玻璃门。终于得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她长呼出一口气,站定不动的思考之后她缓慢的蹲了下来,坐在了酒吧门口的石膏台阶上。借着酒吧灯牌亮得离谱的巨光,翻开了自己带来本来要在里面阅读的文学作品。
白色闪光灯下的每一个字都张扬个性,清晰可以观察到印刷锯齿。
那天晚上,她的朋友和那帮“不靠谱的朋友”在房间里狂欢了一整夜;而仅一墙之隔,缇拉就在门口稳稳地坐了一整晚,专心致志地读着书。直到黎明破晓,她哈欠连连,却始终没有冒出一丝回家的念头。
——她要在这里等到自己那黄发朋友出来。这是基本的朋友之间的原则和答应了便必须实现的诺言。
那群人在凌晨时刻终于是推推搡搡的出来了,缇拉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眼神在人群众寻找着朋友的身影。却许久不见一位淡黄发姑娘。
缇拉蹙眉,随机拉住从身边路过要走的一人的衣摆。
“那个黄头发,穿着黑色短上衣黑色短裤的女生在哪里?大概一米八…对,就是那个酒量很好的。”
那人略显不耐烦,他想早点回去了。
“还在里面,睡了。”
睡了?
一阵不住的小笑意翻涌而上,缇拉克制住自己,心里被自己这犟朋友制的服服帖帖。
“谢谢你。”
说罢缇拉将书收好,进了酒吧厅。即便那堆轰轰烈烈的人出来了,酒吧里的人声已经令她反胃的浓酒味还是丝毫未减。缇拉憋住呼吸,走进几时辰前他们开的那一靠墙桌,却看到那里不只有躺在长椅上的朋友,还有另外的两个体格高壮的男人。
“苏菲?”
缇拉站在远处沉溺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开口。她当然知晓这样平淡的话唤不起自己醉酒深处苏菲的灵魂,反倒是引起了那两个正靠着桌子边缘一边看着苏菲一边交谈的男人的注意。
他们俩扭头瞧见一位黑发姑娘正朝这边走来,整个人清清爽爽。缇拉正好与其之对视,那两男人的脸颊上挂着两三道类似枯败荆棘般的条状疤痕,这让缇拉不由得心头一紧,身体微颤。不过她可没流露出半点恐惧,步伐沉稳得丝毫不乱,径直停在了那两个男人面前。
“你好?我来接我的朋友,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迟疑一刻,向前靠了靠,缇拉立刻警觉地向后退一小半步。男人直接比176的提拉还要出一个头。
缇拉摆出笑脸,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领走我朋友了。”
缇拉直径绕开挡在身前的两位男人,附身似要扶起昏迷状态而不醒人事的苏菲。
“不行。”一个男人死死盯着苏菲,另一个把目光移到这两人中唯一清醒的一人脸上。
“这一桌还没付酒钱。”
“……”
和着那群人一个没付,全砸到苏菲身上了?
不可理喻,卑鄙至极!苏菲酒都没醒,指望人家一个醉鬼付他们十几个人的费用?
虽然缇拉自己没亲自体验过酒吧的消费,但她之前偶然得知,那里的开销可不是小数目。想一想,一个人随便点几杯酒,几百大洋就轻松溜走。更何况这群人先是在蹦迪区嗨了一把,情绪高涨之下,每人又兴致勃勃地点了几杯酒,这么一叠加,总的花费估计轻轻松松破万呐。
“这不是欺诈人吗…?”
“不管,不付钱走不了。”男人瞪了一眼缇拉,心里只有钱。
这边的争执引起对桌一个身着许多昂贵服饰、看起来十分有经济独立感觉的的女生注意。女生的头发下半截很是放荡的挑染了深蓝色。缇拉进来时偶然注意到她原先一个人坐在那里玩手机,桌上也是干干净净并没有几杯度数很高的酒。
察觉到一双璃金色的眸子投射到自己身上,缇拉微微偏头,撞进了一片波澜不惊的泛光金海。银色银河融入金海,短短几秒的对视构成了她们之间微妙的纽带。
似曾相识的眸,是在哪个堂皇之地有幸遇见一次?
“你付不付?”
“嘿,”那桌的女生看了一会儿这边上演的戏码,还是在缇拉处境窘迫的时候出面了。红底高跟以及那自身携带的气质凝聚成无形压迫感,压的身边的人有些不自然。
“你们这个底层区域的酒吧都这么欺诈人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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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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