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绝尘剑~紫玉珠~难得的缘分呦~
角落里突然传出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萧楚河萧小七,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萧楚河被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恶心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从角落里揪出气呼呼的萧羽。
萧羽哥,你都没有给我紫玉珠子。
萧羽将萧楚河揪着他耳朵的那只手扒拉下来,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因为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根本没有一点威慑作用。
太可爱了。
萧楚河忍不住揪着萧羽圆嘟嘟的婴儿肥,啧,手感真好,怪不得母后天天捏,原来真的软乎乎的。
萧楚河你还想要紫玉珠子?
上次不知道是谁,软磨硬泡要去了他那么大一块紫玉,最后却给猴子做了个玉葫芦,哼,他自己都还没有紫玉葫芦呢。
这紫玉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萧羽锅锅顶天好腻害哦。
萧羽眼睛骨碌一转,突然亲昵的抱住萧楚河的腰,口齿不清的向萧楚河撒娇。
萧楚河咦~
萧楚河嫌弃的撒开捏着萧羽脸的手,想要将窝在他怀里撒娇的萧羽推出去。
萧羽却将手勒的更紧了,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虽然萧楚河努力推搡着萧羽,但是又怕伤到他的胳膊,整个过程显得异常艰难。
来个人救救他吧,他的衣服啊,都被这个小崽子蹭皱巴了,又是想宰了弟弟的一天。
萧楚河萧小七,放开。
萧羽虽然听话的放开了手,也乖巧的从萧楚河怀里退了出来,但是整个人垂着脑袋,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看得萧楚河满头黑线。
萧楚河萧小七,你自己看看,我的衣服成什么样子了。
他长这么大,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衣衫不整,胸口的那片布料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还有一块深色的地方,腰间的玉佩香囊散乱的像是刚刚被人抢劫了一样。
萧羽哥,我可是你最可爱的弟弟,你不能生我的气。
萧羽理直气壮地看着萧楚河,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悄悄往后退啊,刚才不是还底气十足的样子。
萧楚河萧小七,你不是喜欢鱼吗?护城河里鱼多得很,我送你去和他们作伴好不好啊。
萧楚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语气也十分的亲切,拍着萧羽的肩膀,好像真的是一位待弟弟极好的兄长。
但是萧羽却颤巍巍的又往后退了几步,直至墙角,退无可退,才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楚河。
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想把他扔进护城河里喂鱼嘛,那里的鱼哪里缺他这一份口粮。就他这个小身板,扔进去还不够塞牙缝的。
萧羽我长大了,那些鱼已经咬不动我了。
萧羽双手叉腰,努力踮起脚尖替自己壮势,哼,他不能老是被他哥吓到。
萧凌尘那如果,剁碎了再丢下去呢?
萧羽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瞬间崩溃。
好消息,来了一个哥哥,坏消息,不是自己这头的。
萧羽堂兄,你怎么跟着我哥一起吓唬我。
萧凌尘谁说我们吓唬你的?
萧凌尘奇怪的转头看着萧楚河,他们是在吓唬人吗?他们难道不是再说事实吗?
萧楚河嗯,护城河的鱼确实好久没喂了。
萧楚河也跟着萧凌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萧羽那也不能拿我去喂。
萧凌尘为什么?
萧凌尘乘机掐了一把萧羽肥嘟嘟的脸蛋,然后精准的做出评价。
萧凌尘啧,这手感真不错,细腻滑嫩,下去连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就被啃食干净了。
萧羽因为我好看。
萧楚河呵,自恋狂。
萧凌尘我们都很好看呐,小七,你这个理由不成立哦。
萧羽因为……
因为了半天,萧羽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胡错杨因为我不许啊。
萧楚河母后终于舍得出来了。
萧楚河小跑过去,抱住胡错杨的胳膊,他还以为父皇不来,母后也不来了呢。哼,来了都不让他知晓。
胡错杨母后要是再不出来,估计今日的晚膳就要多填一道菜了。
萧楚河红烧鱼么,确实不错。
萧羽母后,您怎么也跟着哥哥一起逗我。
萧羽气鼓鼓的跺脚,什么红烧鱼,分明就是想把他给炖了。
胡错杨你也是,你看看你哥哥的衣服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胡错杨点了点萧羽的额头,明明下手很轻,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萧羽这个小戏精却夸张地捂着额头,往后退去,做伤心状。
萧楚河轻啧一声,他真的想立刻转身就走,恨不得不认识这个戏精弟弟。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一天天的,不知读的是些什么书,从哪里学的像个戏精。若是搭个台子,他能自己就给人唱一出独角戏。
萧楚河没有骑着扶摇回去,而是安安分分的同胡错杨坐了轿子回宫。
别问,问就是丢不起那个人。
萧楚河萧凌尘,你不是不喜欢进宫吗?今日跟来作甚?
萧凌尘来陪陪你,不行吗?
萧楚河呵,糊弄鬼呐。
萧凌尘不是,糊弄你呢。
看到今日只有皇伯母来了稷下学宫,萧凌尘就知道为何今日萧楚河一直摆着个臭脸了。他一定要入宫,看看这次皇伯父要如何割地赔款,来哄好这个小祖宗。
哼,动不动就扣他父帅的俸禄,他那个既不敢向哥哥发火,也不舍得向侄子发火的大冤种父帅,没了俸禄还要养家糊口,天天在他耳边唉声叹气的,这叫什么事啊。
这个热闹,他非看不可,这是他应得的。
啧,又毁了一件新衣服,父债子偿,皇伯父今日可是要大出血了,萧凌尘幸灾乐祸的想着。
————
萧凌尘终究是没看成这场热闹。
现在父子两个倒是齐心协力,共同将他关在太安殿外。
哼,小气。
萧楚河我要出宫住。
萧楚河一上来就开大,一句话就惊到了还想着割地赔款息事宁人的明德帝。
萧若瑾萧瑟瑟,你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的好师父都快把皇宫挖穿了,你会没有办法出宫?你一天有几个时辰是老老实实待在你的永安殿的,也就你母后以为你长大了,变得乖巧了,终于不想着每天出去闯祸了。
萧楚河我哪有?
他哪里有天天出去闯祸,萧楚河不服气的反驳。
萧若瑾喏,御史台的折子,那里都是。
角落里高高的摞起了几叠折子,摇摇欲坠。
萧楚河哼,他们就是闲的。
吃饭要管,说话要管,做事也要管,这样活的未免也太累了些。
明德帝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御史台的人就是太闲了,才天天盯着他的后宫,说他独宠皇后,长此以往,不利于江山社稷。他爱重正妻,怎么就不利于江山社稷了,再者,这和江山社稷有何关系。那么大个朝堂抓不出来一两个违法乱纪的了么,天天盯着他的后宫,白拿俸禄不干正事。
萧楚河对,父皇就应该把他们都赶去修河堤。
免得一天天的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的,怙恶不悛,实在可恶。
萧若瑾他们的事另说,先来说说你那个好师父的事。
萧楚河占了明德帝半个龙椅,垮着一张脸,替自己师父辩驳。
萧楚河哪有父皇说的那么夸张。
师父只是把通向永安殿的那条通道扩宽了一点而已,怎么可能挖穿整个皇宫。
萧楚河那父皇想如何?
萧楚河负气的背过身去,还往外挪了挪,连一片衣角都不让明德帝挨着。
明德帝想伸手摸摸萧楚河,也被生闷气的小崽子躲开了。
哼,真是惯得不成样子了,明德帝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哄着。
萧若瑾暂定明年三月出行南巡,可高兴了?
萧楚河真的?
瞳孔瞬间放大,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明德帝,出行南巡,那岂不是可以逛遍半个北离了,这不比天启好玩。
萧若瑾父皇何时骗过你。
萧楚河父皇最好了,我最爱父皇了。
呵,小崽子也就这时候会说好话哄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