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小希再幻想一下自己成熟温婉大方的模样,觉得回江辰家一定忒给他长脸,心一横:“烫怎么成熟怎么烫!”
于是在两眼无神地发呆了三四个小时后,陈小希和司徒末各顶着据说超级适合她们的发型,回了各自的家。
江辰开门时陈小希正背对着门在挂新的日历,听到开门声,微微侧转了脸。那发型师说了,这发型就是搭配侧脸最好看,什么乌黑秀发中微微露出一抹脸的轮廓,比剪影还神秘还美!
江辰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才带着笑意缓缓地开口:“妈,您怎么来了?”
陈小希晚上和司徒末通电话:“末末,我想杀了我家那口子。”
司徒末在家也被自家男人打击得够呛,但倒是明辨事理:“我觉得,我们杀了那发型师才叫冤有头债有主。”
第二天陈小希携司徒末,两人换了家发型屋把蓄了几年的长发咔嚓一下了结了,真是“发丝三千为君剪,发型师你给我小心点”!
因为江辰要值班,他们俩等到大年三十晚上才踏上回家的归途。陈小希原本是上了车就可以睡得东倒西歪的人,但一路上担心回到家太晚会害得公婆要等门,也睡不踏实,反而是江辰枕着她的肩膀睡得天昏地暗。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陈小希发现自己白担心了,江家黑灯瞎火,一派沉寂。她不知道是向来如此,还是为了抗议他们这个不满意的儿媳妇。
江辰抚着她齐耳的短发:“给爸妈打个电话说到了,灯都亮着呢。”
对面的陈小希家灯火通明,小希爸妈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守着电视机守着电话,接到女儿女婿报平安的电话,才安心地去睡。
睡下时,在江辰那张并不大的床上,陈小希从背后抱住江辰的腰:“是因为我吗?”
江辰覆上她的手背:“别胡思乱想,他们很忙,向来如此。”
向来以“爸妈很忙,男孩子要学会独立”当借口,光明正大地不给予任何陪伴。
陈小希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用力吞口水也咽不下,只好勒紧了江辰的腰:“我爸妈很闲,每天都烦我,我分点他们的时间给你,好不好好。”
“好。”江辰转身把她拥进怀里,用力地搂紧。
只是第二天陈小希就后悔她昨晚说过的话了。起床时江家父母早就不在家,江辰说过年是他们最忙的时候,饭局从早排到晚。于是陈小希就理直气壮地拉了江辰会对面自己家蹭午饭。于是就演变成现在的状况,江辰的饭碗已经鸡鸭鱼肉地堆成了一座小山,陈小希刚夹住的鸡腿还被妈妈一筷子夺过去堆在江辰碗里的小山上。
吃完饭,陈小希在厨房里洗碗,江辰却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吃饭后水果,还有就是听着小希妈死命爆陈小唏的丑闻:“小希到了六岁都不会从一数到十,一般数到八就开始叫爸爸我要吃饼干。小希小时候问过长大后是不是一定要结婚?堂哥好凶,爸爸已经结婚了,我长大后嫁给谁啊。小希高中有一阵子突然每天很早出门,有一次穿着睡衣背着书包就出去了。还有有一次她说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