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固。
礼王和宁远舟不可置信地望着长庆候。
宁远舟几乎要暴起了。
任如意面上不显,但内心属实震动,她没想到李同光会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影响了鹫儿的鸿鹄之志。
是以,她站起身,看着根本不敢看她的长庆候,淡淡发话。
“你要我,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哼,转过身来!!”任如意气场全开。
刚才还心高气傲的长庆候此时缓缓转过身,低垂着眼眸,唯唯诺诺像只受了惊的小狗。
“抬起头,看着我!”
李同光从不会违抗师父的命令,他纵使忐忑不安,也毫不犹豫抬了头,以最真挚的目光聆听师父的教诲。
“你要了我去,是想干嘛?是日日捧着供着,还是成为供你玩乐的玩物?!”任如意步步紧逼,逼得李同光步步后退,退到了椅子上被迫坐下。
李同光眼里带着惶恐,“不,不,我会对你好的。”他颤抖着,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对我好?就是请画师画满上百幅画像,挂在密室里,日日看着?李同光,李鹫儿,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任如意忽然俯下身,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师父泉下有灵,知道你还对她抱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该有多恶心。”
李同光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又被慌张和惶恐所替代,他像是被剖了心,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他几乎是逃跑似的,飞速逃离了现场,再也提不出什么要求,嘴里还一直念着我不是,我没有,哪里还有一点侯爷的样子。
李同光仓皇逃到门外,立刻招呼了朱殷,上了马车,回了住所,他不敢细想今天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缓一缓。他径直走向密室,靠在他最喜欢的一张画像旁边,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
任如意看着李同光仓皇离去的身影,脑海里闪过了前几日和好友金媚娘的对话。
“媚娘,你早知李同光就是鹫儿,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尊上,您还认为,李同光对你只是师徒之情吗?”金媚娘斟酌着开口。
任如意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当年,天牢那场大火之后,他托人去找了你的尸骨,在山洞里为你立了一个衣冠冢。唯一见过你的画师被他要了去,画了你上百幅画像,就挂在他的密室里,还请了人给你雕了像,也在密室。尊上,他对你,不是徒弟对师父的心思,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思。”
任如意说不震惊是假的,自己这个徒弟,自己有多爱护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他爱自己,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那可是她的徒弟啊…她又怎么能和他一起胡闹?鹫儿,我不值得,我甚至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你还是忘了我的好。
任如意敛去情绪,从回忆中走出来,对着使团的几人微微一笑,“解决了。”
#前两天在准备考试和考试,没时间写……下周还要考试……(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