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付，醒一醒，生意来了”只见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集市中站在，他是这条集市巷子的常客，经常来此地采购，今天他准备买些布料回去做手工活，只见在这摆摊的付老板又睡着了，这名常客面带笑容说：“付老板，你怎么又睡着了，万一有小偷偷你的布料子怎么办?你这样下去对自己的生意可一点都不好，你晚上是不是又去青楼了？跟你说了多少遍那个地方是权贵老爷们的娱乐场所，像咱们这种一介草民根本不合适，咱们就过好每一天就足够了”，而那付老板瞪着满眼眼屎的黑眼球回到：“哪凉快哪呆着去哈，我付某从不去那个地方，你想买布料就把大洋给我，别瞪着眼睛说瞎话”，“付老板，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别上瘾，对身体不好”那男子笑眯眯将大洋放在了锈迹斑斑的木桌上，付老板一脸不情愿的拿起大洋瞪眼说：“拿着你的货赶紧从我面前消失，今天我很忙，还有客人要接待呢”。

当这场小吵刚结束不久，街上又来了2名买布料的客人，付老板去拿存货时偶尔也听见了那2人的谈话：“唉!你知道吗？最近京城又要动兵了”一男子悄悄说到，另一个男子无奈说：“这动兵已经不稀奇了，军阀老爷之间的事我不懂，他们互相打仗也不见怪了”，那男子又说到：“我听说这回的兵后脑勺还带着辫子呢，说要协助清朝皇室复辟”，另一个男子惊讶到：“你在这造谣小心点，现在都民国了，就不怕在牢里挨鞭子?”。话未说完只听到一处急促的声音喊到“快闪开，诸位乡亲们，从今日起，各位不再是民国军阀枪口下的蝼蚁，不再是大炮下的难民，你们这的所有人以及整个北平都是当今圣上宣统皇帝的，宣统皇帝再次登基，国泰民安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喽”，顿时集市中的人们有的说这些人再玩火自焚，还有的高兴认为皇帝要君临天下荡平各地军阀，拯救苍生，当街道的人们再讨论争理时，那名军人又发话：“只要各位乡亲愿意迎接皇上，我董四敢保证你们都是陛下的功臣，为这个国家创造国泰民安的功臣……”，正当这名辫子军正在继续他的宏篇大论时有一个中年人站出来到“我呸!如今民国已经6年有余，你们这些人真是昏了头，大清就那么的好吗？这个朝廷和西夷签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约?你们就这么快忘了?如今的确是军阀横行，政府无能，但这也不代表你们这些复辟党好，现在国家要发扬的是民主共和，全世界都在走民主共和，不知道顺者昌逆者亡的道理吗？”，这时全场的人们都叫好，那个打头阵的军人又说到：“各位乡亲们，大家都听我说，只要你们支持宣统皇帝复辟，大清就立马安排君主立宪，君主立宪就是皇帝的权利都交给首相，而首相所有的中华儿女都可以参与选举，这和民主共和都差不多”，那名中年人再次反驳到：“此话差异，民主共和与君主立宪是2个政治体制，我听说领辫子军进京和辅助宣统登基的是一个叫张勋的人，你就真以为再他的扶持下行君主立宪?鬼都不会相信的，若真应了你的话，那将来宣统是坐皇帝，但张勋就是幕后的玩家来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时人群里又传出各种反对的声音，这名军人也难以解释，此刻一声枪响，顿时集市里安静下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来到前面说：“来人，把这个老家伙带走，凡是违抗圣上者，杀无赦，四儿呀!你还得继续学”。“是，赵大人”那军人随后继续领军进入北平的各个角落来宣扬大清皇帝登基的消息。

到了夜晚打头阵的军人董四下班准备回宿舍洗澡再去享用今晚的宵夜，正当董四要去享用晚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房间有人，董四以为是其他的几个兄弟回来了，他的湿润的手打开房门时发现是白天那个帮他找台阶下的军官，董四笑脸相迎的说：“哎呦，六哥你怎么来了？”，那位赵军官没有给董四好脸色说到：“我说四儿呀!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抬头挺胸大声说话呀，从光绪26年咱俩在义和团扶清灭洋的时候你就是妇人心，我喊破喉咙让你砍死那几个红毛兵你拿着大刀在那半天都没憋出个屁来，终究还是让秦伟业出手解决了他们”，董四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赵六军官叹了口气说到：“四儿，江湖虽不是打打杀杀，但也不会去理解或怜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就如同羊群在这个社会里任人宰割，虽说历朝历代都有法，但有哪个法能坚持下来?还不是一样变成权贵们的工具去治那些底层人吗!四儿呀，我今天及之前给你讲的这些话你不能忘记一个字，记住，江湖不养老实人，更不会留着他们”，董四低声说到：“六哥，但是民间这些百姓我看都很善良，我们当兵的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吗，我希望他们能够做自己，不希望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少数人”，赵六：“我知道你读过书，比我读的多，但书中的所有内容都是真理吗？你还是太天真了，你眼里看到的这些百姓的确是善良朴实，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心思比你我的还要高，菜都凉了，我给你另外又带了份热的，别总是吃凉的，坏了肚子倒霉的还是自己，吃饭吧，记住，社会是无情的刀刃，在这里面没有任何善良可言”。

董四享用完晚餐后便躺下准备歇息，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明明每天晚上都可以直接入睡，也许是赵六刚刚讲了些令人难忘的课，睡不着的董四起身要出去走走，当他刚要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猛地一击门差点碰坏他的鼻子，只见一个急匆匆身穿制服的辫子军对董四喊：“老董，赶快穿上衣服拿枪拿手电抓刺客”，董四惊讶的问到：“发生了什么事?”，“没时间解释，快，赵大人刚刚下达命令”那急匆匆的辫子军话未说完便扬长奔去，赵六离开自己还没1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件事，真巧，董四也急匆匆穿好军装，拿起步枪、手电冲出了宿舍，来到现场，赵六等人脸色僵局，董四急忙问：“六哥，怎么回事啊？”，赵六没有回答他，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清朝官服头戴花翎帽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人看上去也有四十几岁了，留着小黑胡，形象也及其代表了复辟清朝的样子，一脸庄严，骨子里的官气也逐渐弥漫到整个大街小巷。“王爷，属下无能，未能抓住刺客”赵六单膝跪拜说到，此人正是前朝的王爷，爱新觉罗.海獴，是复辟清廷中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名字也印在了刺杀名单当中，而那王爷淡定的说到：“不急，让刺客再躲一会，小鸿武，现在你率领军队分散巡逻，让那个刺客知道你们看不见他，赵六，你带着你的人去巷子里巡视，抓到刺客重赏”，赵六和小鸿武痛快接单，赵六带着董四、秦伟业等其余4人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看来这刺客的精心策划十分成功，当这7人经过青楼门口时就发现一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在纠缠一个白白胖胖的贵人，“哥哥，再陪人家玩一会嘛，你这一走人家又要难受了”那女子撒娇说到，而那个胖子无奈到：“美人呀!我每天都来，你就放过我吧，我下次再给你带金豆子哈，我现在得走了”，就在这2人相互拉扯的时候董四吼到：“你们在这里干嘛呢？三更半夜不去睡觉”。那胖子惊恐的看着董四、赵六等人颤颤巍巍的说：“各位兵爷，我马上就走，马上马上”，董四再次说到：“这位先生，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那胖子抖擞的说：“兵……爷，这个地方就我们2个，没有见过其……他人”，“是呀!大人，就我们2个，青楼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吗？”那女子撒娇说到，董四面无表情到：“今夜有人前往京城刺杀大清王爷这件事你们知道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正在奉命再调查此案，劳烦你们2人跟我们配合一下”，那胖子再次说到：“兵爷，这地方就我们2人，这晚上黑灯瞎火的把人家姑娘吓到可就不好了”，董四一脸严肃的说：“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权贵为妓女的安全着想呀，我现在就问你们配不配合，如果不配合就说明你和那个刺客是一腿的”，那胖子惊慌失措的说：“别别呀，兵爷，我们2人是清白的，求求你不要上报，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呀”，董四吼到：“那就老老实实的进屋接受调查”，2人于是妥协便回了青楼，董四向赵六汇报了此事并要求秦伟业在一旁协助调查，赵六也准了董四的请求，4人进入光亮的青楼大厅，进了一间隐秘的黑屋，在黑屋内董四压住怒火将兜里的模型花瓣放在桌子上问到：“阿瑶，你什么意思？跟你说了多少遍这件事你不准参合，还有你唐丰，我是让你一个人过来，干嘛还把你嫂子牵扯进来?”，阿瑶回到：“就你一个人谁能保证你会安然无事，你也不要指望那个赵六，他就是个铁打是保皇派，皇帝的命令胜过亲情，如果他们发现你是政府派去的卧底你的命就会丢在那里”，董四终究未能压住怒火说：“我死那也是理所应当，为国争光，而你要是没了那我怎么办?”，阿瑶也激动起来说：“那你要是死了，那我要怎么办?董四，我不希望你出事，你若没有了，我也就不想活了”，董四无奈的叹气说：“事已至此，阿瑶，你尽量隐藏自己，千万不要被那些人发现，唐丰，替兄弟保护好你嫂子”，唐丰坚定说：“放心，四兄，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嫂子的”，董四和秦伟业带着2人出了青楼向赵六汇报该遇刺与2人无关，赵六点头说：“走，咱们再去找找吧”，“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声音从赵六身后传出，众人回头就看到王爷和小鸿武等人就在那，那前朝的王爷说到：“赵六呀，你干的不错，回去我会向皇上禀报给你晋升官职”，赵六一脸懵懂的说：“谢王爷，把刺客都抓起来”，唐丰和阿瑶被逮走，董四恶狠狠的看着赵六，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兄弟被官兵抓捕，“既然刺客已被抓获，那大伙就都散了吧”王爷笑着说到。

回到军营，董四急忙找到赵六想让他帮帮忙放过自己的未婚妻，赵六说：“四儿，你忘了6个小时前我给你讲的什么了吗？这个社会是没有感情的，只有利益，再者阿瑶和唐丰动手再先，他们既然被查到就不可能再有生机可言了”，董四说：“可阿瑶是我的女人呀，是我的未婚妻”，赵六说：“既然是未婚妻还没有那个，咳咳，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反正既然没结婚再找一个不就是了，现在好女孩有的是，非要找什么青楼的女人我真搞不懂你的口味，呵!”，董四回到：“好啊！既然你不救那我也不再求了”说完董四离开了赵六的屋子，屋子里又传出了赵六的声音“小子，你如果非要硬来，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董四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秦伟业，秦伟业说：“四兄，你不要紧吧，不好意思，我没有留意那些保皇派，他们真是狡猾至极”，董四面无表情的说：“不光狡猾，也是没有良心的畜牲，没想到六哥如此绝情，见死不救”，秦伟业说：“哎!皇帝的威严在保皇派的人眼里就是真龙下凡，在天子跟前谈什么感情，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吗，因为天子在上，大义灭亲有的是”，董四急切的说：“天子能管得了他赵六，但绝对管不了共和国战士，今日无论如何我必须把他们救出来”，秦伟业说到：“现在监狱门口众兵把守，并且这些看大门的士兵还都是小鸿武的人”，董四说：“就算跟他们同归于尽我也要把阿瑶和唐丰救出来”，秦伟业说：“政府是让咱们来当卧底的，可不是送命的，要不这样，正好我跟小鸿武手底下一个人熟悉，我让他跟小鸿武通融一下，这样比送命强些，咱们到时候一块过去”，董四打住到：“不行，就现在，老秦，联系那个人”，秦伟业买了一坛酒拜访了那个人，那人将自己的匕首给了秦伟业，秦伟业带着董四通过手中的匕首成功进入了监狱，在阴暗又潮湿的监狱走廊董四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阿瑶，只见阿瑶双手被铁链吊在那里，身上挨了不少皮鞭，伤口遍满了全身，董四见到心如刀割，他快步的进入牢中痛心疾首的喊到：“阿瑶，阿瑶，你没事吧，你醒醒呀!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没保护好你，你干嘛非要参合这趟浑水，在家不好吗”，阿瑶逐渐睁开双眼看着董四笑到：“我不想在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就算死我也要在你的身边”，董四满眼泪水看着阿瑶说：“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就是现在……”，“好感动的场面呀!没想到如今这乱世还尚存着一娄情义”不知何时那前朝的王爷海獴出现在了走廊，又说到：“我说最近我的眼皮子怎么一个劲的跳来跳去，明明刺客已经抓到了，原来她还有一个同伙，并且还在我军中潜伏多日，来人，把这个奸细也给我绑起来”，董四掏出手枪指着前朝的王爷海獴说：“你们都别跟我过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他，别逼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清朝已经灭亡了6年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瞎眼，没有大局意识”，海獴笑着说到：“没有大局意识的应该是你，董四，如今的确是民国的天下，但自从这民国成立一来，老百姓有哪天过过安宁的日子，整天不是军阀武枪就是贪官横行，老百姓的日子董四你想过吗？这在大清可是要重办的”，董四说：“少给老子讲大道理，就你的道理远远不如赵六讲的多，什么真龙天子，君君臣臣都是些愚昧的思想罢了，大清朝的确也辉煌过，但也有它自己的国运，既然国榨已尽，再去搞复辟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当年的反清复明不也是没有成功么”，海獴顿时来气了说：“住嘴，少拿我大清跟那个破明比，我大清比明朝强的多，它明朝根本就不配和我大清并列，董四，今天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招安，只要你愿意招，我就放了你老婆和你兄弟”，阿瑶喊到：“四儿，不要管我，千万不要告诉他们，这帮毒蛇一旦知道对政府的危害是最大的”，海獴吼到：“来人，让这个丫头立马给我闭嘴”，一名士兵拿招供利器准备向阿瑶动手，董四立刻反应过来将枪对准了那名士兵按动了扳机，但子弹却没有从枪口里射出，这让董四很吃惊，记得明明填满了子弹才过来的；阿瑶那也传来了惨叫声，董四扔掉手枪拿起匕首将那名士兵杀死，届时海獴冲了过去将董四手里的刀踢掉，一拳把董四打倒在地上，随后护卫将董四捆绑在刑具上，海獴来到董四跟前说：“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会来这个监狱吧，让那个人过来吧”，只见从门口进来一个很熟悉的人影，这时董四才想起来当他和秦伟业一同进入监狱走廊后两人就一直在一块，直到见到阿瑶，秦伟业那边就没有去注意，没错，眼前这般熟悉的人影就是秦伟业，董四大惊问：“秦伟业，怎么会是你，你不也是政府的卧底吗”，秦伟业说：“我是政府派来的卧底不假，但早在之前我就已经潜伏到你们其中，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总理段祺瑞给你说了什么”，董四仰天大笑着说：“原来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好，我告诉你，来到我耳边我告诉你”，秦伟业将身子凑到董四嘴巴跟前，董四立即咬住秦伟业的耳朵不放，秦伟业尖叫不断挣扎，废了好大劲才从董四的牙齿上挣脱，秦伟业气急败坏的打了董四一个耳光，阿瑶那边誓要杀了他，秦伟业捂着血液染红的耳朵说到：“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呆着吧”，说完秦伟业和海獴等人离开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