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最近很苦恼。为什么他长得好看却没有什么追呢?
“你说我的魅力这么大,为什么就没有人给哥递情书呢?”江恪无奈的问着同班的好哥们季少一。
季少一心想你的桃花都被你那痞里痞气的样子给吓走了。
“想出名?”季少一摸着下巴思考,这不挺简单的?”
“嗯?”江恪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当江恪被季少一通知要拿着二胡去天桥底下时江恪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结果,预感成真了。天桥底下有一片很凉快的地方,是老人们经常乘凉唠家常的地方。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江恪无语的看着季少一:“你是想让我在整个市出名吧?”
“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惊!高中生在天桥拉二胡卖艺所谓何因,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看是季少一的沦丧。”江恪补刀,转身就要走。
“哎,小江江,你怕了?”季少一是懂得怎么拿捏江恪的:”你是怕技术不好丢人还是怕当众拉二胡丢人?”
激将法这套简直直中江恪的命门,他立马反驳道:“嘿,老季,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今天我就让你听听什么是大师级别的艺术!”
江恪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拿起二胡也开始有模有样的拉了起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嗑瓜子闲聊的老人们也围了上来,将江恪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少一给众人让出了路,和现在后面的老人攀谈了起来,老人夸江恪:“哎呦,这小伙子可拉的真不错呦,这二胡,学过吧?”
“那是!”季少一索性吹起了牛:“我们家小江江那可是从娘胎里就听着二胡长大的!”
老人拍了一下季少一的肩道:“嘿,小伙子,你自豪个什么劲,难不成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喜欢的人这句话挂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季少一的舌头打结,一转来了句:“我同学啊,我特别要好的同学!”
“那你把他夸的像你枕边人一样?”
“您老啊,还是好好听吧!”季少一匆匆转移了话题。
夕阳在悄悄的西下,在少年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江恪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脸上的笑脸怎么也止不住,偶尔还跟坐在旁边听的老头们一起聊几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自己也被逗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江恪和季少一同时看向对方,视线碰撞,他们对着对方笑了一下。
黄昏来的尤为的即使,遮盖住了少年们绯红的面颊,风吹过面庞,很柔软,软的吹不散少年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一切美好静寂却在季少一不经意的回头间打破,季少一看到了一个身影,拿着警棍,季少一一眼认出了那人,犹如箭离弦般逃离,还不忘招呼江恪:“江恪,别拉了!快跑呀!是保安!”
江恪抬头,显然也看清了来人,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靠,季少一!你又坑我!”江恪边收拾着自己的二胡边说着:“老季!你倒是等等我啊!”
两个少年跑起来如一阵风,保安根本追不上,只能在后面骂人。江恪揪了揪季少一的小辫子:“臭狐狸,看你出的馊主意!”
“哎,是你想赚钱的,不能怪我啊,小江江!”季少一边跑边躲着江恪的攻击。夕阳西下,两个少年笑着闹着,一大片夕阳晕染在脸上,心动开始蔓延。
街边,二人跑累了,江恪买了一根雪糕:“吃吗?”江恪咬了一口问他。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季少一调笑。
青春期的试探,欲拒还迎,江恪的手抖了一下,随后笑骂了一句:“臭狐狸,胡说什么呢!”
他们的暗恋隐藏在了落下的黄昏中。
但幸运是这份暗恋没有随夕阳落下,他们都是心里憋不住的人,再小心翼翼的暗恋也不会憋在心里。坦白心意的那天也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日子,江恪叼着棒棒糖,表情桀骜而又认真:“季少一,我还想出名。”
“怎么出名?”
”陪我谈个恋爱呗。”江恪的语气很随意,季少一猛的抬头,随后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怎么,你想出名,还拉着我?”
“不愿意?”江恪挑眉。
“谁说的,我也挺想试试写检讨被全校通报批评的。”
夕阳见证了他们的相遇到相爱,日落之时,我也终于可以挽着你的手回家。
以男朋友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