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只有嘟嘟的声音，就在张九龄已经赶到电梯前，就在他以为她不会接听时，电话通了。
心却依然悬着，张九龄冷静几秒，晦涩地开口。
张九龄敏敏，你在哪？
他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是抖的。
林敏敏应该也没注意，因为她在哭。
林敏敏张九龄，我想回家。
她想自己走了，可她管不住泪，路过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她的手一直在抖。
张九龄敏敏，我送你回家，你别哭。
林敏敏我已经走了，我们就这样吧。
张九龄着急了。
张九龄敏敏，你别这样，听我说……
张九龄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林敏敏已经挂了电话了。
她被吓哭了，他就是个畜生。
林敏敏不要他了。
张九龄紧接着在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张九龄低头编辑消息，删删改改了很多次。
张九龄敏敏，这次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对你那样，不该让你害怕，不该惹你哭。我不好，你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可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见面，我给你发消息，你想干什么，我也都可以答应。
消息刚发出去，王九龙就打了电话。
王九龙大哥，你怎么回事，微博上都炸了。
王九龙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王九龙你赶紧看看吧。
……
挂了电话，张九龄去微博上看了热搜。
嗬，他什么时候那么火了，微博热搜前三全都是他。
就是挺讽刺的。
酒店走廊的灯光打过来，昏暗中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冷冷地。
栾云平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简单高效的栾总直奔主题。
栾云平微博上你看了吗？
张九龄看了。
栾云平是真的吗？
张九龄是也不是。
栾云平什么叫是也不是？说清楚。
栾云平还有你打算怎么办？
栾云平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林敏敏。
张九龄不是敏敏。
张九龄深呼一口气，似乎也没想到事情发展的那么荒谬，又继续说。
张九龄那个是我妈，那天她贫血，我带她去医院，当时我好像感觉到了，但是没怎么在意。
栾云平好的，我知道了。
张九龄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栾哥。
栾云平好的，我知道了。
张九龄那谢谢栾哥了。
栾云平咱们谁跟谁，好好哄哄敏敏吧，那么大的事，她应该也知道了。
张九龄嗯嗯
……
张九龄真的气笑了，他就带着他妈去医院，还能被认为是女朋友……就挺离谱的……
挂了电话，带着煞气回房间收拾东西。
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所有随身物品都放在背包几乎没动，张九龄捏紧王九龙给的那盒东西丢进垃圾桶，离开时面沉如水。
几乎门刚开到可以挤出去的程度，张九龄便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前台，随手将两张房卡丢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再冲向门外。
两位前台小姐面面相觑。
工作人员真有钱！
前台可不是嘛。
……
酒店外面，张九龄没有看见林敏敏。
打开聊天页面，林敏敏也没回。
又赶紧打了电话，无法接通。
他赶紧跑去停车场，希望能看见林敏敏，把事情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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