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桐离开店铺,就接到了跨国电话,“陈先生?”
“江老板,别来无恙。”陈彬调侃。
江羽桐揉了揉眉心,“任务还是拆迁队?”
“别这样严肃,不谈工作,不谈工作,我们聊点别的,呵呵,呵呵。”陈彬尴尬的笑笑,紧了紧怀里的保温杯。
江羽桐呲了呲牙,“跨国电话,费用很贵,您老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我这有一批人,也算是拆迁队,就方法不一样,但效率一流,还能给你省钱。”陈彬咂咂嘴,总难以启齿。
江羽桐点点头,“哦,那挺好,你让人过来,海关那边我打过招呼,时间给我一个,多少人,我安排一下住处。”
“五个。”陈彬犹犹豫豫的说出真实数字。
江羽桐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五个!”陈彬大声说,破罐子破摔了。
江羽桐想了想,“那是有大型机器要运送过来?”
“没有,就五个人,五个包,就正常的帆布袋,还是部队给发的。”陈彬放下保温杯,站起来,靠在桌沿上,一手撑着椅背,抻直了大长腿,心虚的捻着椅背上散出的线条。
江羽桐沉默了半晌,“你确定是拆迁的?需要我准备什么?”
“他们自己都带了,到地方,他们需要什么,你尽量满足,他们说这次不收钱。”陈彬底气又足了。
“行吧。”江羽桐困惑不解,但想想人反正会过来,自己迟早要知道,能省下来的钱,正好做些别的事情。
可人到的时候,江羽桐还是震惊了。
“陈老板说了,这次出行开销,都由江老板负责。”头上戴着帽子,穿着道袍的五个中年人,一身腱子肉从撸起的袖子里露出来。
江羽桐点点头,“这是真的?”
“江老板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食堂在哪?”留着山羊胡子的,左顾右盼,“我闻到香味了,需要肉,来祭奠五脏庙。”
“师弟,不得鲁莽。”那最端庄,面色略黑的中年道士上前,“不好意思,祖师参加抗倭战争的时候,都死了,家师又参加内战,也没活下来,我们是靠着祖师留下的书籍,自行钻研修行的道士,听说你要在倭国拆迁,我们怎么也要尽一份力量,所以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江羽桐面上狐疑之色更浓,“你们没有大型机械,没有足够的人手,要怎么拆迁,而且现在当地的人还没有全部搬走。”
“这算什么,没事,只要我们来了,拆迁的事情交给我们,别说一片,就是整个倭国,你想拆,我们也能办到。”大大咧咧的道士,脱下帽子,露出小平头。
“啪!”那个师兄一手拍上了刚刚脱下帽子的道士头上,“像什么样,把帽子戴上,别丟了师父们的脸,这次的目的,你忘了?要是因为你,事情搞砸了,你就滚回观里跪香去。”
“知道了,师兄。”那道士委委屈屈的摸了摸后脑勺,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帽子,戴在了头上。